?”
“你想邀請誰就告訴管家。”
“行!我們的婚禮不一定要豪華,但要夠盛大,要洋溢著”她慢慢滑進他的環抱,仰望著夜空滿是憧憬的說:“你要帶高禮帽來配西服。”
“好。”
“領結掛上朽木家的徽章如何?”
“好。”
“那麼,帽子上插根孔雀羽毛,再別朵玫瑰咧?”
“好。”
“臉上化點妝,不能擺僵屍臉。”
“好。”
“你還要粘上八字胡,頭發往後梳,有必要時抹點發油。要像阿蘭德龍才夠帥。”
“好。”
“……”
“好。”
“朽木白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她再次直起身,氣鼓鼓的拉男人兩邊的臉頰。
“隻要你肯嫁給我。什麼都好。”他掰開她的手,在掌心印下吻的痕跡。
“笨蛋,突然說這種話……”臉紅著想抽回手,反被拉得更緊。
偷偷從拐角瞟一眼相擁親吻的身影,露琪亞踮起腳尖,悄悄溜掉。
已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隻看到了這樣溫馨美好的畫麵,誰都不忍去破壞吧?
落音口述的那套新娘的嫁衣,從衣料的挑選、剪裁、縫製……完全是朽木家傾其所需,耗盡心血所得。
如此華貴精美的它,本該被妙麗的女子穿戴,再和心愛的男人攜手踏上婚禮的紅地毯。然而一切已成空。它被鎖在重重樓台深處,度過一年又一年的空虛歲月。
兄長恐怕已多次想象過落音姐姐披上嫁衣的模樣了吧——這樣的話,露琪亞始終不敢問出口。
其實她和他一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等待著希望的出現。
希望有一天,水藍色長發的女子會回來,站到銀紫色的嫁衣前,笑容一如從前,落滿陽光的溫度。
然後,她會說:“白哉,我們舉行婚禮吧。”
人生如夢,如果所有的悲傷都隻是一場醒來既忘的噩夢,該多好?
又一個春季來到,露琪亞發現清音愁眉苦臉,便上前關心。
清音說,她家養的一對兔子,冬眠之後,隻有一隻醒了過來。
小露說,你要好好對待它。
清音搖頭:沒用的。兔子是最怕寂寞的動物,如果隻剩一隻了,它會因寂寞而死。
小露一時無語,她想起白哉曾形容落音‘就像隻小兔子’。
當時還是一二十年前,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兄長大人會那麼說?
兔子一向以膽小懦弱聞名,和落音哪有相似之處?
落音是勇敢的、聰明的、驕傲的……是她憧憬的女性。
正因此,她想不出什麼樣的男人會適合落音那樣的女子,但總盯著她的背影看,孤寂的感覺就陡然而生。
那種淡淡的孤寂,和兄長有點像,又有點不像——仿佛她就站在遠處不動,可你無論怎麼走,也到不了她身邊。
事實上,她和勇音、仙太郎等人一直認為,落音如果從傾角和修兵中選一個,那就算最好的選擇了。但當麵對事實,看到落音和兄長攜手微笑的畫麵,心靈被巨大驚訝的衝擊過後,又莫名的生出喜悅。
現在想想,或許他們會被彼此吸引,冥冥中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怎麼看待呢?”
“你的想法呢,朽木?”
露琪亞從魂遊狀態中驚醒,才發覺浮竹和海燕正望著自己,等待答複。她尷尬的訕笑:“隊長……你們剛才說了什麼?”
隊長副隊長對視一眼。之後,海燕便以一種異常認真的口氣說:“露琪亞,我覺得可以委派你到現世去駐守了!你有這個實力,這次就不要拒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