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埋伏著一個露琪亞,雙手拿著不知從哪家花園裏折斷的樹枝遮臉。
麵對這種境況,她還能做什麼呢?
硬著頭皮走回家,無視了兩旁路人頻頻回頭觀望的行為。
到大門口。男人還站在她身後三米外的街道上,看著她開門。
沒等落音說明,沛薛和冬德恰卡便從屋內衝出來,大呼小叫: “瞳羽哥……,你快來看,落音居然帶別的男人回來……!”
“他是你剛教的男朋友嗎?”
“他是你的學校老師嗎?難道是師生戀?”
這群小鬼,她是不是太久沒給他們講鬼故事了,以至於威信降低?
“我到家了,請你離開吧。”
當著他的麵,落音關了大門。
黑發的妹妹這才扔掉樹枝,從電線杆後伸出頭,猶豫的問:“兄長大人?”
“你回去,我留下。”
“……是。”
他會找到寄宿的地方……吧?落音靠在門上歎息,連連搖頭想把不安的念頭甩出腦海。
瞳羽去廚房準備晚餐,三個破麵聚在一起,六隻眼睛看著落音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像是為了忘掉什麼事於是刻意做出忙碌的樣子來。
先收陽台上的衣服,又打掃了房間,再去沐浴,一切舉動匆匆而行——她根本沒注意到衣服還是濕的。
三個破麵你看我我看你,懷疑心加重。不明白落音為何心情鬱悶,總之她今天的低氣壓比往常任何一天都嚴重。
生氣中的落音並不可怕,因為她大腦裏少得可憐的理智會促使她到大街上去找一個或幾個倒黴蛋來發泄怒火,等到氣消了也就自然笑嘻嘻的拍拍塵土回家來。
不過今天格外恐怖,因為她居然壓抑下來了。這簡直不可思議,破麵三人組敢指天發誓,他們來現世快三年,還從沒看過忍耐中的落音。
哪怕是一丁點的抱怨,落音也會立即化作行動來表達出來,這也就是直到現在她每周還會到精神科去接受檢查治療的緣故。
所以生氣的落音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把生氣發泄出來的鬱悶無比的她。
一頓飯吃得有些提心吊膽,三隻破麵小朋友擠眉弄眼,忙著打暗號,以至於把辣椒醬當番茄醬加在薯條裏都沒察覺。
結束晚餐後,由落音收拾餐盤。瞳羽一言不發的上樓了,或許是去看書,他最近對天文學很沉迷。
兩個白吃白住的家夥心滿意足的靠著沙發剔牙齒。小佩妮則坐在享用飯後甜點,用勺子挖著焦糖布丁放進嘴裏。
沛薛等打出了飽嗝後又站起身慢慢踱著步到陽台上吹晚風。沒半分鍾,陽台方向傳來了他的大呼小叫。
“快來看啊,快來看,那個男人在樓下站著呢!天哪,他根本沒離開!”
“!”落音險些失手打破餐盤。
“哦哦哦,你好啊,先生!吃飯沒?”沛薛幾乎把半個身體探出了陽台。 另外兩位好奇寶寶也跟著去了陽台,那個男人果然在樓下的街道上站著。
心腸最軟的佩妮不禁回身問:“落音,你出來看看他嗎?”
“人家愛站多久就多久,我們沒必要插手!”落音加快收拾的速度,一時手竟拿不穩盤子,殘餘的菜汁潑到了桌布,更使她心煩意亂。
“落音你好無情……,你來看看他那副可憐樣啊,就差拿著吉他自彈自唱了。”古代的偉大愛情小說裏的經典情節。
“不要亂說話!什麼彈吉他……”落音還憤憤不平的回嘴,眼角餘光掃到冬德恰卡的舉動,頓時喝道:“停!你幹什麼!放下!”
落音右手惡狠狠多奪吉他,左手揪住冬德恰卡的耳朵大吼:“別亂扔,你要砸到他我就把你從陽台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