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一說話?”
【我怎麼對他們說話了?】
“就是……你為什麼要欺騙他們?”落音小心的措辭,眼神更飄舞不定,不敢對上近在咫尺的黑眼睛:“你明明知道,是藍染策劃了這場陰謀,你卻……告訴夜一他們,想得到崩玉的是四十六室,這、這是為什麼呀?”
【……】女子沒有回答,專心致誌的低頭為她重新編製發辮。
【她】的沉默顯然是某種變化的征兆。落音徒升起後悔的想法。
即使微微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話已出口,她就不得不問下去。
尤其,她就是為了尋求答案,才來的。
“你是不是……和藍染結盟了?之前,你不是曾找藍染尋求庇護嗎……”
【……】
“……”
天台上,忽然一片死寂,唯有兩人的呼吸彼此重疊,以及兩顆同樣跳動的心。
【是的。】當在麻花辮上係緊緞帶後,【落音】才抬頭回答:【自從清淨塔居林逃離,我便去見了藍染,他將我送到虛圈,如你所想,我現在居住的地方正是虛夜宮。】
不出所料,【她】看到了她的姐妹驚訝的睜大了眼。
不等落音花費時間去猜想,【落音】直截了當的解釋道:【我和藍染做了約定,我幫他拿到崩玉,而他給我安身之所。所以,昨天我對浦原和夜一那樣說,正是出於要幫助藍染順利奪得崩玉的原因。】
不需要刻意詳細的解說,【她】知道,作為曾經最親密的人,她對某些事已經有了清楚的意識。
“你欺騙了他們……”
【我沒欺騙,因為葉脈要銷毀崩玉確是事實。他們絕對不會管露琪亞的死活,所以就算藍染不殺進清淨塔居林,四十六室也肯定會將露琪亞處於雙柩的極刑。】
“你怎麼知道葉脈要銷毀崩玉?露琪亞是白哉的妹妹,四十六室不可能為此和四大貴族過不去。白哉一定會保護露琪亞!而海盾和石紜同是四大貴族,他們不可能內鬥。”
【嗬,你由於失憶才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這十年,對你來說,十年隻是彈指一瞬,而我則不同。十年很漫長,我身在虛圈,藍染則在靜靈廷,他、市丸銀以及東仙為我提供了靜靈廷各位重要人物的一舉一動。很早的時候,我就得知四十六室仍不放棄追查浦原喜助和崩玉的下落,而現在有這樣大好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他們真的得知了浦原將崩玉藏進露琪亞體內的消息了?”落音心口發緊。
【當然。葉脈的監視係統有多麼無孔不入……如今你都恢複了記憶也該想起來了吧?】
“可你還是有欺騙他們。夜一他們再厲害,對上葉脈也是送死!”
【不是欺騙,我僅僅是誘導而已。我隻想引開夜一等人的注意,何況他們不會傻得和葉脈硬碰硬。而現在,就算葉脈不承認或者再有別的人去告訴夜一他們事實,恐怕他們隻會疑心那人是想要擾亂他們的視線。】
“所以正合你意?你想讓他們專注於對付四十六室,藍染便趁機渾水摸魚?因為他不可能按照原漫畫上的發展,滅掉四十六室。所以你打算讓一護等人以及十三番將懷疑的目光集中到清淨塔居林去,如果葉脈也專注於對付他們的話,藍染不就能輕鬆從中漁利了。”
【落音】發出了一連串清朗的笑聲,仿佛她講了個蹩腳的笑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確實打算如此,不過夜一、浦原還有四十六室,他們的大腦遠比軟體甲殼動物和飛禽要發達得多。要讓他們上當,是件消耗腦細胞的苦工。】
“所以你失敗了。夜一他們肯定不信你所說的一切。說不定,他們此刻已經懷疑你和藍染有勾結。”
【懷疑我不重要。因為我已經成功了。強者都有共同的毛病,第一是太自負,第二是不信任別人。別人的說,隻能信三分,然後剩下的七分,他們隻會自己動手去尋找所謂的真相。所以我需要說能夠讓他們信三分的話就足以。隻要將他們引導倒我所設定的道路上,這就足夠了。】
【她】深知十三番裏有藍染和他們的部下在,所以各位隊長們的雙眼肯定看不到真相。至於四十六室,怕早知道了露琪亞和一護的事,但礙於重重原因,肯定必須按兵不動。
對於‘葉脈’的多年了解,使【落音】判斷浦原當年之所以會被處之重罪,沒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一方麵是藍染布置的陰謀精細設計所致,一方麵則由於他製造了被‘葉脈’所禁忌的物品——崩玉的緣故。早在浦原著手製造崩玉時,四十六室就已收到風聲,卻苦於沒有確切證據以及不信他一定能製造成功才遲遲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