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放開我,戀次!”
“別碰他!你知道一旦你過去,接近了她,會有什麼後果嗎?你的罪行會被再次加重,至少要多判十年! ”
“你放開我!一護!一護!”
“我叫你別過去,你打算加重自己的罪行嗎!”戀次猛抓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
他阻止得了小露,卻阻止不了別人。
“一護!”少女拉開窗戶跳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一護身邊,借助屋內的光線仔細觀察,他背後看不到鮮血,卻看得到一片溼潤的光澤在死霸裝上浸開。
地麵上,深紅色的血水繼續蜿蜒前進,滲人刺目的紅,沾染了落音的衣角。
她將手輕輕的撫摸上一護的後背,指尖和掌心觸及到了位於後背脊柱上的兩道幾乎平行的刀傷。
刀傷細,卻貫穿了少年的胸膛,刺穿了‘鎖結’和‘魄睡’。
“你為什麼要帶他來!”落音雙肩劇烈的起伏,明知道一護不會死,可看到大量的鮮血湧出時她不禁抬頭怒吼,對象不是白哉。
【我在幫他啊。】【落音】俯視而下的神情平靜,語氣裏竟理所當然的意味。
落音瞪著【她】,咬著的嘴唇滲出血絲,沒再說一句話。
其他的刑軍見勢正要上前,【落音】抬手阻攔他們的去路。
【黑崎一護是個好孩子,所以你們要放過他。何況,對一個即將失去能力的人再補上一刀,不但沒有意思,而且有你們男人的失風度。】【她】的話語殺氣騰騰,於是對方下意識後退了。
“你究竟是誰?”戀次毫不客氣的將蛇尾丸遙指對方。女子的靈壓從空氣中波動滾滾而來,有種熟悉的感受攀爬上肌膚,但也有一種虛無冰冷的氣息一同滲入。
女子靜靜的修長身影被昏黃的月光所包裹,柔化了一身雪白的套裙在黑夜中的醒目存在,由於帶著麵具,戀次看不到她的麵容,但那頭仿佛湖麵般泛著銀斑的水藍長發,卻給了心中上重重的一擊。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落音】麵對著他,攤開雙手,左手指向露琪亞,右手指著落音說:【看到了嗎?這位是朽木露琪亞,你們今次來現世要逮捕的犯人,這位是黃泉落音,十年前被宣告死亡的十三番死神。見到兩位熟人,你不激動嗎?阿散井副隊長。】
“什麼!黃泉學姐!”戀次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落音。
亞麻色麻花辮,大圓無邊眼鏡,還有那雙眼睛……
“黃泉落音……學姐……這、這倒地是怎麼一回事啊?”手中的蛇尾丸頓時垂下了。
“是的。是我。”落音的聲音幹澀、疲憊,卻又混有一種堅定的情緒:“詳細情況等我們回屍魂界再說吧。好了,露琪亞自願跟你們回屍魂界,所以現在事不宜遲,戀次你打開大門,我們這就回去吧。”
落音一連催促好幾遍,戀次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學姐,你、你沒死?”戀次的表情扭曲起來,舌頭也隨之打結。
“我是沒死,你想知道原因的話,還是等我們回去屍魂界之後再說吧。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下雨了。】【落音】如此說。她緩步後退,退出了眾人的包圍圈。
【她】本和他們格格不入,沒有親近的必要。
綿密的雨水在夏季總顯充沛,金線銀絲一般紛紛降下,籠罩整個大地。以絲毫不帶人情味的感情打落到每一個人的衣服上,浸濕了肌膚,以及讓一種若有若無的冷意進駐內心……
“慢著……”少年虛弱的聲音忽然傳來,倒在血泊中的一護吃力的抬起了頭,橘色的雙眸依然明亮,像燃燒著火一樣染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