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傲不是嗎?”他抬手挨個點名:“素宣是六番隊三席;修兵,九番隊副隊長,傾角,十一番四席;我,原六番副隊長,一個月前就任四十六室文員。”

最後,他比起大拇指朝向自己,滿臉紅光不亞於發色。

“天滿,你在四十六室裏就任什麼職務?”落音故作隨口一問。

回來才一天,落音便得知,海盾天滿在一月前辭去了六番隊副隊長的職務,正式進入四十六室。

對於他,落音心裏湧起無從說起,也不知該怎麼樣說的感慨:他是海盾家的獨子,所以百分百子承父業是不容任何人修改的事。

看著這個一臉燦爛笑容的大男孩,陽光、朝氣、希望環繞著他的魂魄,而他的身軀仿佛有著永遠也用不完的精力,他的心裝載著正義和榮耀的信念,她怎麼也無法想象他會如何緩慢的一點點變成那四十六個人中之一。

“我開始學是蠻累的,父親要忙於案卷不能時時指導我,不過有伈蒼大哥教導我,還算遊刃有餘。”天滿不好意◇

“下午好,黃泉小姐。”他禮貌的致敬。

落音怔了怔,對此場景有些錯駭。

曾經的加害者,曾經的受害者,相處一室,總有種怪異感。

老管家憑借多年經驗,察覺出氣氛的尷尬程度,等送上熱茶後,便叮囑仆人,沒有那兩人的召喚,絕不要進入臥房。

海盾雲似塵端正的坐照,一雙眼如鷹目般盯著落音,不言不語。

落音不適的動了動肩膀,她明白他的雙眼不是在看她,而是通過她在看另一人。

另一個‘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昨天直到今早她還為怎樣回清淨塔居林才不會被葉脈抓起來而煩惱,想不到下午四十六室就主動找上門。

海盾沒有沉默太久,他開口:“看起來,你在現世還算過得安逸。”

“嗯,很平靜。”

“我還以為你不歡迎我的到來。”

“無論你是帶著什麼消息來和我交談,我想我都必須知道。所以沒有不歡迎的道理。”

“我隻是來看看你……你,恢複記憶了嗎?”他停頓了一下,又試探道。

“嗯,恢複了。”落音點頭,語氣堅決的說:“可我不是‘她’!”

“我知道了。”他點頭:“這麼說你見過另一位了?”

“嗯,【她】對我說了些有關你們的事……”

“既然如此,我也沒多餘的話要說了。”他起身,準備離開。

見他竟然才來幾分鍾就要走,落音吃一驚,馬上攔住他:“等等!可我有話要問。”

海盾直起的身體又坐回墊子上,他的右手彎曲了幾次,隔音結界便無聲無息的籠罩了整個客廳,然後再抬手示意:“請說。”

落音吐一口淤積胸內的悶氣,加重語氣的問:“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朽木露琪亞?”

“你認為我們會如何審判?”

“!”

落音很明智的沒有追問,她又換了個話題:“一百年前,你們為什麼沒有抓捕夜一呢?以葉脈在清淨塔居林所布置的防禦體係,瞬神根本插翅難飛,何況‘鷹眼’的偵察能力之強,夜一和浦原無論躲到現世的天涯海角,你們都一清二楚。那麼你們放她走,是顧忌她的身份和權力?”

“和你想的差不多。本來我們是沒料到她會那麼快,大膽到直接闖入審判廳,我們原以為她會去劫牢房。幸好廳外的護衛是我們刻意安排的外人,實力不足以和‘蛇毒’相提並論,所以四楓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