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手掌,牢牢扣緊了。

室內的溫度攀升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仿佛是由寒冰摩攃出的火焰,那是來自地獄的烈火,那地獄的名稱,名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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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旅禍的出現,四十六室很可能提前處決露琪亞。因為據有關資料顯示,旅禍的目標是營救露琪亞。”

落音邊穿上衣物邊說明,徹底清醒的她不禁有些手忙腳亂,連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去。

回想一下,臉上的熱度更高,剛才的瘋狂……真不像自己,難道四十六室在實驗中出了什麼錯誤?(喂喂喂,你怎麼可以怪四十六室呢。)

兩人從臉紅心跳的氣氛中好容易掙紮脫身,為了轉移意識,於是開始商量正事。

令人可惜的是,就目前兩人坦誠相見的程度,必須討論非常嚴肅的話題才能起到冷卻室內溫度的作用。

“四十六室已下達解除禁刀令,由此可見,將來的形勢更為緊張。”

“我知道。”

“藍染隊長被人殺,”白哉平靜的陳述:“落音,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哦不知道誰會殺掉他。但在這種危機時刻,不難聯想,肯定和露琪亞的刑法有關。”

“真的如此嗎?我想,既然夜一和黑崎一護他們一同出現了,那麼他們會進入屍魂界肯定是得到了浦原的幫助。落音,浦原他對露琪亞做了什麼?”白哉突然握住她的胳膊,嚴肅的追問:“他肯如此用心的送黑崎一護他們來屍魂界,我不認為僅僅隻是處於好心。”

“這點……我不知道。”她扭頭含糊回避,胳膊也從他手中掙脫。

“……”有一絲冷意從張開的指尖透入手指,白哉懸在空中的手落下了。

僅僅是幾分鍾的交談,之前一室的柔情蜜意,係數掃空。有什麼東西從空氣和陽光到達不到的地方衍生而出,占據胸腔,像團凝重的烏雲,揮之不去。

究竟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即使說話,也需小心翼翼。

深沉的歎息始終被白哉壓抑在胸口不曾表露。

不過要說隱瞞,他也沒好到哪去,他和BT涅所做的事,也僅僅是一個勝算不明的賭博。所以白哉對落音現在的回避反應,無法產生一絲怒火。

落音,我就瞞你這一次,你會理解我吧……

他盯著對方的側顏,如此在內心說道。而後者雖然避開了那灼人的目光,卻也有些坐立難安。

白哉,這是我最後一次瞞你,我祈禱得到你的諒解……

兩人均沉默不語,曾經親密無間的兩顆心又驟然遠去,再次化作遙遙相望的星辰。

明明此刻,靠近的兩人的另一隻手一直握在一起,不曾分開。

良久後,落音才遲疑的開口:“白哉,你去見了露琪亞,她還好嗎?”

“見過,還好。”點頭。

“聽說你把海燕的弟弟誌波岩鷲給砍了?真的嗎?”她早知道這事,但她就想找些話題來緩和僵硬尷尬的氣氛。

“是的。”

“你知道他是海燕的弟弟吧,那為什麼還要下重手?” 落音自己猜想那時白哉是想去見露琪亞,可惜正好和岩鷲他們撞個正著。加上兩人幾乎沒交談就掏出武器開戰,其中說是誤會也未必錯誤。

“他們打倒看守,準備營救露琪亞。”白哉說得義正詞嚴。

落音愣了愣,隨後笑起來:“也對,你對屍魂界的各項法律條款規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恩,我記得刑法中有這樣一條,如果犯人逃跑,追捕人員可將其當場擊斃。那些小家夥們完全沒有構思出一個如何營救別人的概念,露琪亞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跟著跑,危險性反而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