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一具支離破碎的身體。

“這樣好嗎?其實藍染大人並沒有明確的說要殺掉她。”烏爾奇奧拉雙手插兜提醒道。

他每說一句話,都吐出一口寒氣,足見這冰凍的厲害性。

“可他也沒說要留活口。”葛力豹子抖掉一身的冰渣:“如果真有實力的人,就不會這樣狼狽的死去。”

“走吧。”

葛力姆喬上了岸,腦袋冷不防挨了烏爾奇奧拉一拳。

他踉蹌的跌倒在草地上,捂住腦袋怒罵:“你幹什麼?”

“你剛才是想把我也一塊幹掉吧?”烏爾奇奧拉瞪起綠眼珠,他可沒忘記之前葛力姆喬的無差別攻擊的虛閃。

“我那是無心的……當時是瞄準了那個女人……”葛力姆喬本不想這樣解釋,可烏爾奇奧拉那古怪(幽怨?)的表情,身上雞皮疙瘩就一陣接一陣。

“真的?”

“真的真的……咦,奈提那隻狗呢?”葛力姆喬拿奈提當擋箭牌,隻無心的一說,兩人都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奈提不見了。

剛才太投入戰鬥全然忘記了那隻大狗,貌似它並未動身協助任何一方。

“別管它了。它愛上哪就上哪去。”烏爾奇奧拉冷漠抽身離去。

失去了主人的狗,就是野犬。

沒必要管一隻野犬,反正它最糟就是回到過去在虛圈流浪的生活。

葛力姆喬了然,跟著離去。僅僅就是丟下了一句話。

“明天就是一切的結束。”

月光照耀下的冰山,晶瑩中有閃動著絲絲銀光,仿佛巨大的寶石鑲嵌在樹林深處的草地中,美麗而詭異。

等到兩人遠去,湖中破敗的所有冰塊開始消融,如同放在煎鍋裏的黃油,沒多久就再次化成了水,這個湖泊又恢複往日的平靜,如果不是湖岸四周還殘留著虛閃虛彈灼燒爆炸的痕跡,那根本沒有人會想到這裏曾經發生過慘烈的戰鬥。

湖水翻滾起氣泡,一個狼狽的女子從湖中爬出,吐出湖水後大口喘熄。

本該變成冰櫃凍肉的黃泉落音以替身和障眼法裝死,躲過了強強聯手組合的追殺。

“嗬,打得還真用力。難道是打算把這十年的仇都報回來?”濕漉漉的某人從水裏爬出來,笑得依然燦爛:“該死,還真是夫夫同心,默契配合得真好。差點就招架不住了。”

落音抹去嘴角的血痕,在湖邊的草地上趴了一會,才翻身準備站起來。可抬頭卻瞧見某大狗,正乖巧的蹲坐在她麵前,

它低著頭,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黑洞洞的眼窩深處,是像刀刃似鋒利的目光。

“奈提,是我。”落音朝它伸出了手。

半截手臂懸空靠近它,又停在快要碰到它麵具的距離上,僅僅隻懸空貼近,那朝上攤開的掌心仿佛是一種無聲的懇請。

察覺到對方並無惡意,奈提試探著慢慢走近,貼近那一截白皙的手腕,然後低頭嗅個不停。

奈提的視覺與人不同,分辨色彩與物體輪廓有些模糊和怪異,所以它認為靈壓與氣味更適合用於辨別。

眼前的人,有著和主人相似的氣味與靈壓……

它知道主人不在了,那天的分別是最後一次見麵,主人最後的微笑曆曆在目。

可她和主人是什麼關係?

她究竟是誰?

她是誰?

奈提不斷嗅著她的氣息,像隻專業的緝毒犬,又像隻瘋狂尋找貓薄荷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