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趕來,一護戀次等幾個受重傷的如果再得不到治療,恐怕……但如果織姬在眾目睽睽下使用雙天歸盾……藍染就又多了一個要帶走的人。
而且藍染居然事先就在靜靈廷以及處刑台上埋下了爆炸機關,還真不好處理,可惡的蝴蝶效應。
落音默不作聲,臉容上露出任何一絲焦慮的裂縫,都足以破壞這場談判。
同時,藍染也沉默不語,他貌似以眼神審問落音,實則他正在腹內權衡兩者間的重要性。
崩玉是他多年前就想要之物,一朝終於獲得,如何能放手?
而落音,她在破麵間的影響力很大,以奈提為首的大虛們對她是死心塌地。不過這對他沒有危險性,落音沒有想取代他的野心,所以他更不舍得放棄這麼好一個部下,或者棋子。
最重要的是有她在,牽製四十六室就變得稍微容易一些,至少四十六室不會冒然想要暗殺他。
從另一方麵說,他對白哉現在的所作所為,也頗為佩服。可現在,他要做棒打鴛鴦的事了,反正無情之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他從來不會在這些事上感到內疚。
在兩人對視中暗潮湧動。遠處的烏爾奇奧拉,麵無表情的他在這場殺人不見血的戰場中,開始做一個旁觀者該做行為,安靜的觀察著一切,為了將自己表現得不引人注意,他甚至調整了呼吸平率,努力變得緩慢而平穩。唯有冰碧色的眼眸,一刻也未曾離開藍染手中的鏡花水月。
如果藍染真打算殺掉落音,那麼他必須做些什麼來挽救。
藍染以探尋的目光將眼前的女子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遍。原本布滿冰霜的雙眸鮮亮了三分,像收斂起負麵的暴戾因子,變得沉穩許多。平舒開的眉眼昭示其寧彎不折的品質。
為什麼會有所改變?朽木白哉僅拿出了一顆假崩玉而已,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震動?
沒容他多想,落音給了他答複:“我跟你回虛夜宮,但你不能為難他們。”
在確信她沒布置另一個計劃前,藍染沒露出滿意的笑容,冷靜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高興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
“是你不希望我走吧。 ”
“算吧。”他忽然附到落音耳邊,輕聲細語:“交易成立。你跟我回虛夜宮。之前的事我不予追究,至於另外一個你,是不是死了,我也不多問。”
“你什麼意思?”落音避開他的親密舉止,嚴肅的追問。
“我是不清楚你和那位【落音】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所知道的某些事吧。我在虛圈有一支軍團,即使沒有崩玉他們也很強大。我在回屍魂界之前向他們交代過,等到他們來屍魂界時,要做好全副武裝,因為很可能有一場硬仗要打。”
“嗬,你認為,那群隻能算大虛不能算破麵的家夥,會是十三番隊長的敵手?”
“當然,別忘了,在之前我讓隊長們自相殘殺,他們大部分均身負重傷,你認為他們的戰鬥力有全勝時期的幾成?落音,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想逼我,我很可能會下險棋。”
“險棋?笑話,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為了謀求最後的勝利,願意苟延殘喘也要活下去的家夥。你之前不是裝孫子裝了很多年了。”落音刻意惡狠狠的罵道,其實她很清楚,以藍染高傲的心,他寧願驕傲的死去,也不會狼狽偷生。
萬一,他真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拚個魚死網破是非常的順理成章。
藍染一點也不為她的話所憤怒,作為王者,他的容忍心態和耐心都遠高過常人。
“如果你不想走,也可以。你隻有一雙手,保護得了朽木兄妹,那麼其他人呢?那個現世的少年很有趣,如果我現在把他殺掉,會不會是將我未來道路上的一個障礙掃清呢?”棕色的眼珠移向遠處,尋找著黑衣橘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