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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炸毛的小白獅,孝龍想的倒是另一件事:像他這種程度的居然不滿十六歲就能當隊長,那等霜紅殿下到了這個年齡,說不定能統帥整個十三番死神隊。因為殿下可是全世界最出色的孩子。
呸,他在想什麼?小殿下的未來,應該是接任藍染大人的寶座,而不是到屍魂界去認親。
怎麼辦?要開口詢問他講見小霜紅殿下嗎?他知道未必會告訴他,萬一他不知道,豈不對他提的問題留下心眼了。自找麻煩。
冬獅郎不知孝龍滿腦子在想什麼,此刻他已卍解,隻限於限定封印而不能施展全力,所以他很奇怪何謂對方遲遲不對他下毒手。
每每避開要害,是享受折磨的戲弄嗎?
破麵本是無心的魂魄,他們不會對喜愛的事物之外的東西有憐憫之心。
這個家夥也不會看在他外表像個半大的孩子的份上而手下留情,估計他是抱持著貓戲老鼠的心情。
“你們前來現世是有何目的?”
冬獅郎問的這個關鍵問題,將孝龍從天馬行空的想象中拉回現實。
“目的,不能明確的告訴你。不過對於將死之人,我還是能說些我們與你們死神的不同……”
“什麼意思?”冬獅郎覺得他話裏有話。
戰鬥中聊天是很傻瓜的行為,孝龍肯定停下和冬獅郎講解虛夜宮的某些事,終究是看在他趨近兒童似的外表下。
“當我們達到亞丘卡斯級別時,為了防止退化成基力安,不得不夜以繼日的戰鬥一提升能力,但是要成為最高等的虛(瓦托德)史,我們欠缺強大的力量引導……然後我們認葛力姆喬為我們的王,之後又遇到了藍染大人,他許諾我們不需再終日惶惶不安……”
“我們均是經曆了一番艱辛的脫胎換骨後,才成為了破麵,再之後……”
“再之後……”冬獅郎聽出語氣中隱藏得很深的情緒,不由垂下了斬魄刀的刃尖。
“那個女人教會了我們另一條真理。想要實現我們的理想,空有強大的力量遠遠不夠。”孝龍的嘴角溢出一絲難以理解的苦笑。
二十年過去了,他始終記得,有著一雙黑眼睛的藍發女子當初在那個滿月的夜空,是如何一邊吟唱歌謠,一邊斬殺了前十刃的。
像她和藍染大人所占據的等級,是他們一生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為什麼呢?他曾經冥思苦惱了很久。
直到之後看到那女子懷抱嬰兒,淺淺微笑的模樣。入滿眼的都是旁人可感觸的幸福。
他隱約察覺到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物。
霜紅,是落音心中的一個希望。是她逐漸強大的精神支柱。
絕望的人,是強大的。
有希望的人,同樣強大。
尤其被黑暗占據的虛夜宮,有希望,就如同懷揣一盞明燈,終究能走出黑暗的重圍。
漸漸的,霜紅成為了虛夜宮裏所有破麵的希望。
寄托的希望。
所以,不可以讓他被任何外人搶走。
“抱歉,講了這麼多的廢話。我們是不是該展現出真實的實力,來進行廝殺了。”
孝龍眼中的憐憫悉數退盡,在十番隊隊長警惕的目光中,將斬魄刀抱於胸`前,如同宣誓般虔誠的說。
“截斷吧、五鋏蟲!”
街道另一邊,浦原商店上空。
戀次一麵用狒狒王蛇尾丸擺出禦敵姿態一麵心急如焚。
TNND,解除限定的報告怎麼還沒批啊?四十六室難道想蓄意謀害他們?!不行,總得想辦法給這家夥一擊,再拖下去,沒等報告通過,他就先玩完。戀次橫下心,平息怒氣,冷靜的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