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全部,也沒有時間去弄清楚全部了,你們隻需要告訴我,可以了解的那一部分,以及可以幫到落音的那一部分! ”

他站起來,挺拔的身影如同巍峨的高山,任憑任何風雨也無法動搖。

他知道該用何種態度去麵對現在的局麵,他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但也不會衝動得一意孤行,

一旦他做的某件事牽扯上四十六室,如果代表朽木家的長老們都不支持他,那麼隻能說明他的行為確實如盲人騎馬般危險,不知已臨近懸崖。

朽木家知道的內幕遠比他個人的要多,看問題也更深遠,他不會傻得失掉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強大力量,那必將百害無一利。

要救落音,先必須冷靜的看清事態的發展。

連敵人都不知是誰的話,如何能保證她的安全?

傷害了他們的,究竟是誰?

“葉脈。”海盾吐出二字。他的語調如機器人在發聲,幹澀,顫唞。

“葉脈?”他依稀從朽木長老那裏得到過這個名字。但它有什麼含義呢?白哉忍住不問,等待他們主動開口解釋,或者為保守秘密而沉默。

“我們隻能告訴你,‘葉脈’是我們真正的名字。我們輔佐靈王,卻並非直接聽命於他,因為某個人下達的命令,高於一切。”

“某個人?”

白哉重複發問,海盾和石紜的神情一瞬間變得異常的拘謹,甚至還透出隱隱的……惶恐。

內心突然感到了巨大的震動,那是從沉思海洋中孕育許久而積累的熔岩,是他蘊含的滿腔怒火。

“是他?是他對嗎?” 他察覺到了,他明白了!

“朽木隊長……”

“你們所說的某個人,就是迫害了落音的人?!”

“傷害了我們的人,是某個人!對不對!”他聲色俱厲。

白哉不想失控,盡管他已經忍不住要拔刀了。

為了這些含糊其辭的妄言。

落音,我們究竟要麵對的敵人是誰?是什麼?

讓落音受到傷害的人,讓他們分離的人,應該要付出代價。

石紜和海盾依然正坐,固執的保持無語,鎮定的麵對正壓抑著怒火的他,良久後,才歎息一般的說道:“你刨根問底是沒有用的。我們既不會告訴他是誰,落音也不會希望你走上複仇之路。”

白哉不言不語,胸口劇烈的起伏,久久之後,又趨於平靜。

“白哉,你肯定會為了救落音而鋌而走險,到最後,無意外隻有四種結果:一、你保全了朽木家,卻保全部了落音他倆;二、你保全了他倆,卻讓朽木家走向沒落甚者毀滅;三、也是最悲慘的結局,你兩方麵都失去了;而最後一種,也是最好的,四、你能和妻兒團聚,也保全了朽木家。”

海盾拿出四個茶杯,邊說邊比劃,最後,他端起最後一個,舉到白哉麵前,真摯誠懇的說:“朽木隊長,我們也希望事態能夠朝最後一種發展。”

他舉起酒杯的動作,是一種古老的儀式,邀約儀式。

海盾和石紜前來找白哉,是希望他能站到四十六室的立場上看待大局的發展。

四十六室看不起十三番,認為他們粗俗。十三番認為第十一番隊是出戰的先鋒部隊,無需動腦隻要揮刀就行,而四十六室認為整個十三番都是先鋒部隊。

十三番也不喜歡四十六室,認為他們很陰險,喜歡搞地下工作,盡管背後放冷槍的行為不多,但減少十三番預算和扣薪水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有些偏執很強烈而手頭拮據的死神們,私下偷偷罵四十六室為‘鼴鼠家族’,終日躲著不敢見人,膽小怕事。至於古板的山本總隊長隻訓斥了之不拿出實際行動阻止,可見十三番是多麼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