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餒得想要放棄。

“她一貫讓人猜不透,有時候,你根本無法明白她腦袋裏在想什麼。這股神秘作風挺使我感到挫敗。”漫長的沉默後,白哉終於吐出一句話,算是一護數天努力的心血回報。

而一護睜大了雙眼眨巴眨巴兩下,花了三秒鍾,才明白冰山隊長是在對他說話而不是自言自語,盡管答非所問。

“落音她總是不言不語,不向別人尋求幫助,她總是偽裝堅強的外殼,疏遠所有人。不是因為冷漠,而是她不希望將別人牽扯進來。她這樣不開口說出原因的態度,曾經讓我無法明白我在她心中究竟處於什麼地位。一度迷茫,我對她,究竟算什麼?直至後來,我得出了答案。”

“那就是,有些美好事物就如同枝頭的花朵,如果心生膽怯駐足不前的話,就永遠無法欣賞到它的芬芳。”

一護靜靜聽著他說,盡管白哉所說的,根本沒有解答他的疑慮。

“黑崎一護,你見過霜紅,他是怎麼樣的一個孩子?”

一護被他跳躍性的問題,弄得措手不及:“呃?小霜紅啊。他……”

清冷的男人轉頭直至視他,紫黑雙眸光彩閃動,依然臉色平靜的等待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語。

“他是個好孩子。很文靜,彬彬有禮,也擅長運動。恩,他長得大約這麼高,不胖不瘦,有一頭淺藍色的頭發到肩膀處,很像黃泉。”一護撓頭回憶著,努力描繪,最後又補充一句:“當然也像你。他的五官,非常像你,還有個性。”

一瞬間,一護看見眼前的男人似乎笑了。

就像最輕柔的春風拂過湖麵,泛起一點點淺淺的波動那樣。這樣細微的變化,卻充滿了溫情。

“黑崎一護,如果你能照顧好露琪亞,我就同意她去。”

一個簽字不需要幾秒鍾。黑崎一護樂顛顛的拿著同意書去找小露邀功了。

直到一護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海盾審判官才現身,對白哉說道:“真是個善良的少年。他總是對別人表現出很多的關心。和善良的人呆在一起,會很輕鬆。朽木隊長。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確實。”

“可惜我們不能告訴他我們的計劃。一護他們知道的隻是和十三番裏其他人知道的一樣。”

“這也是為他好。”

第六日。

背負了使命的人們繼續做最後的準備。

一護等人重複第五日的訓練。

日期一天天逼近,戰爭正如同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即將席卷兩界。

風暴中心的三人,則正坐在高塔內的另一塊巨型屏幕前。

幾乎封閉的密室中,他們坐在三座虛擬屏幕前,讓意識進入了虛擬空間進行交流。

而這台虛擬機所造出的空間是單獨存在,不和其他任何一台虛擬機連接,也就不會出現信息外泄的情況。

這樣大費周章,隻為了防止偷聽,為了防止被李唯教授知曉。

“單純的一護,如果他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恐怕會憤怒地拿刀砍人的。”

“您也是為了他們著想。”海盾說。

“不過您為什麼會選擇他呢?僅僅因為他是井上織姬的朋友,如果他不去營救的話就不合理嗎?”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我之所以會派遣一護去,另一個原因是我覺得他是被神選中的人。先前,他帶著同伴以旅禍的身份闖入靜靈廷,一路披荊斬棘,犯下數條重罪,但最後罪孽全部一筆勾銷,被打敗打傷的死神們反而對他感激不已,這種程度的運氣,已經不是普通的好了。我猜想,他的身上,有神烙下的印記,隻要神依然眷戀於他,他就不會死。而且我看得出,神真的很眷顧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