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他的血?誰敢啊!”銀蔓一聽就被嚇得臉色煞白:“他流血的畫麵,我還從未見過呢!”

落音深刻覺得正殿屋頂上悠然吃棒棒糖曬太陽的混蛋的存在實在是一種天理不容的行為。

屋頂上氣壓伴隨眾人的心情一起沉重。

“鎮定。焦急隻會浪費我們的時間以及殺死腦細胞。”星宮哲目光稍微緩和,對自家妹妹下命令:“你去換衣服!”

“時間緊急,我換什麼衣服。”

“可你的婚紗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會還得舉行婚禮。”

落音一愣,下一秒回神時白哉也湊上前,親吻她的側臉:“跳過三麵屋頂,從第一個天窗下去,正通你的臥房。我們還能抵擋十分鍾。”

白哉的禮服到無所謂,但屋頂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希望落音穿一件破婚紗舉行婚禮。

“帶霜紅一起。”白哉將霜紅移到落音懷裏。

“恩恩。”落音唯唯諾諾的答應,提起裙角在屋頂上瞬步向遠方跑去了。

要不是行動不便,她真舍不得這套幾乎完美無瑕的禮服。

至少是在大家變瘋狂前,還完美無瑕的禮服。

頭發裏的珍珠發簪掉了,袖子也沾上酒痕,幸好妝沒花。

好吧,口紅是有點脫色。

細心的在榻榻米鋪上被褥,她將昏迷的小王子小心放進被褥,用手指梳理他淩亂的劉海。

見霜紅仍眉心鎖緊,落音下意識撫摸他的額頭,喃喃自語:“別怕,爸爸和媽媽會保護你的。”

“情況如何?惡化還是好轉?”落音換上了普通便服,手持瞳羽回到屋頂。

她看見大家居然從下麵像釣魚似的釣上來一個人,並圍住她。

近看,才發現是露琪亞。

露琪亞已經掙脫了約束衣,但她此刻正被一條銀灰的鐵鏈綁得像條魚般橫躺,鐵鏈的兩端都被銀蔓牢牢捏在手裏——剛才就是她‘釣魚’的。

哲將一隻針筒裏的紅色液體倒進一隻試管中。

無需任何人解釋,落音看得出,他們抓了露琪亞,哲抽了她的血,用於化驗。

“不是不能確定是毒嗎?”

“那也要對她的細胞進行檢查之後,如果血液、淚眼和唾液中都無毒物存在的話,暫可排除中毒。”

小露嘴巴上還貼著瞳羽的封條,她隻能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落音,似乎在乞求她撕掉她嘴上的封條。

落音沒這麼做,比起聽小露憋在肚子裏的真心話,她更想徹底解決麻煩。

抽出血後,星宮哲手一抖,左手上的黑玉戒指閃出黑光,下一秒,一套明顯用於化學實驗的器皿出現在屋頂上。他準備著手進行化驗。

頭頂的光線忽然被什麼擋住而變暗,竟是黑崎一護的死霸裝身影躍上,連同他手中的巨大斬魄刀。

“放開露琪亞!”他吼出真心話。

一護是個非常可愛的少年,他坦率、熱血、無懼強敵,李唯教授顯然放大了他的特性,讓他比西班牙公牛還橫衝直撞。

其他人沒動,因為落音率先出手了,扇狀的瞳羽快速一揮,一股小型龍旋風將他瞬間刮出了十幾米,撞到對麵的屋頂上,瓦片發出咳啷的破碎音。

一護似乎不覺得疼痛,他起身,空出的左手撫過了臉頰,下一秒,他就佩戴了麵具,麵具上青黑的刺青花紋將他整個襯托得詭異。

落音有些後悔自己手下留情,所以當這個熱血少年卍解後再次撲過來營救他的同伴時,她掐手念口訣。

數道冰藍色的水汽從空氣中滲出,彙集成七股長長的光帶,在日光下冒著森森寒氣,當一護靠近的瞬間,光帶快速分出兩股紮根在屋頂上形成柱子,其餘五股牢牢纏住了一護的四肢和脖頸,稍後就固化成冰鎖鏈,將他鎖緊,吊在屋頂上方,像一隻被網黏住的蟲,徒勞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