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搭上院內觀景車到海洋館,時沐拉著他走進去,入口後就是幽藍深長的隧道,抬頭一看,堅硬的透明玻璃外,進入了一片海洋世界:像一張大風箏一樣的魔鬼魚,身後跟著各樣種類的海魚、海馬從時沐頭頂略過,拱形的隧道透著幽藍迷碎的光,陣陣波紋映在她的臉上。
時沐仰著頭,扒著玻璃,一隻小醜魚剛好遊到她麵前。時沐張大嘴巴看著它,小醜魚也覺得稀奇,擺動著小魚鰭和她大眼瞪小眼。時沐望著望著,屏息,噗嗤笑了。
“小言,它看著好傻。”她轉頭對身邊那人說。
言之庭輕靠在玻璃上,盤著雙手,身欣修長挺拔,目光卻似溫水流過,溫柔肆意盯著這人身上。他順著時沐的指望過去,看著朝著兩人吐泡泡的小醜魚,黑黝黝的眼睛,水汪汪的,分明跟眼前這人一樣可愛。
言之庭拍拍她的腦袋:“走,去前麵看看。”
海洋館很大,嗅線鱸、白邊真鯊、沙虎鯊.......像是走進來另一個世界,純淨無比,跟那些憨態可愛小動物的近距離接觸,看著剛出生的小企鵝在冰上噗通摔了一跤、長相各異的海洋生物從巨大的鋼化玻璃內從身邊遊過,時沐興奮無比,嘴角就沒放下過。
參觀企鵝需要穿館內提供的襖套,時沐本就瘦挑,套上寬鬆的外套,像個娃娃披著厚厚的雨衣一般,袖子長長垂下來,把整個人包裹其中。
言之庭笑,所有款式相同的襖套,穿在他身上卻依舊修身好看,淡淡的綠色更襯得他的臉十分俊朗。他抬手將時沐的拉鏈拉到頂,包住她的下巴,又把帽子給她攏上,隻露出一雙眼睛,方才滿意。
時沐環視一周沒人包的像她這樣嚴實,覺得有點掉麵子。右手費力地鑽出袖子,把帽子扒下去,迫不及待就要進去。
穿過門簾,時沐一隻腳剛跨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冷氣凍的打了一個哆嗦。為適應極地動物的生活習性,裏麵開了冷氣,一塊塊冰山就在眼前,白色的世界。
一抬眼,就有一隻小北極熊趴在冰地上,那模樣悠閑又自在,鼻子嗅來嗅去,可愛極了。
時沐一下子被吸引,都忘記冷,裹著大衣笨拙跑過去,新奇地往裏瞧著。她剛想喊言之庭過來看,一咧嘴抬頭,眼睛就被罩住,視線被遮擋。
言之庭走過來把她帽子又給戴上,威脅道:“不許摘了。”
兩個再從海洋館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剛前說的獅子熊貓打老虎,又折回去參觀了好一陣。時沐想著來都來了,不逛夠多不劃算。
接連兩天,言之庭都帶著她在外邊玩,到第三天,他問她還想去哪。時沐搖頭,這幾天可算把她累著了,她本來性子就喜靜,這時候隻想宅在家裏,真真沒力氣到處逛了。
言之庭喝著咖啡:“行。”
時沐問:“你不用上班的嗎?”
言之庭答:“當然要上,我又不是社會閑人。”
時沐:“那你怎麼天天在家?”
言之庭說:“今天是休假最後一天。”
時沐回來,言之庭卻是修了幾天假在家專門陪她。但是公司的重要文件每天都被秘書定時發在他的郵箱裏,晚上回來還是會看的。
於是兩人在家裏躺了一整天。
晚上言之庭說許闈叫他們出來吃飯,剛好時沐接到唐然的電話,也要為她接風洗塵。
許闈說包間已經訂好了,可回來如今還沒見唐然一麵,那丫頭早就叫嚷著要來找她。兩邊都推不開,時沐突然想起來唐然和許闈自幼便認識,關係也好。
她征詢言之庭的意見:“湊一桌怎麼樣?”
言之庭本就隨和,點頭:“沒問題。”
時沐給唐然發了餐廳定位,簡單敘說了一下情況。唐然聽到許闈也在,還挺高興,說好久沒見著許哥哥了,這樣就太好不過了。
開車到了地方,言之庭先上去,她在門口接唐然他們。
等了不一會兒,他們便來了,下了車,唐然老遠瞧見時沐,不顧穿著短裙,飛奔過來給她一個熊抱,抱著孩子吧唧幾大口:“小沐,我想死想死想死你啦!”
時沐擦口水,語氣嫌棄卻合不攏的笑意:“打小的壞毛病,看見我就本性暴露!”
身後,駱躍陽從車上下來,手裏還提著唐然的包,與時沐打招呼,看著扒在她身上的唐然,朝她無奈而寵溺的地笑笑。翩翩意氣,長相也是十分帥氣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