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少俠請別介意,在下隻是無心的說笑罷了,倒引起了你的傷心往事,麥少俠的身世是……”
“我自幼由家師收養、教育,一直到我懂得人事的時候,問起了身世,他老人家總是默默以對,最後逼急了,所說的也隻是不著邊際,渺茫而空洞……”
“那你可曾仔細的探詢過董大夫,該柄玉如意掌故和來處?”
“問過了,董大夫已經把它的來曆告訴了我,並且還說,這柄玉意恐怕是不祥之物;至少對他來說,隻是禍害,全無用處,倘若追至回來,就留在我身邊好了。”
“這麼說那支玉如意你又何必非送去嶺南不可呢?”
“這豈是為人之道?而且,又何必落人藉口,說是別有居心。”
“那它真與你身世有關?”
麥小雲搖搖頭說:“還不知道,董大夫隻告訴我他所知道的,至於下情,還得繼續追溯下去。”
“到哪裏去追?”
“南浩天!”
薑致遠聽了不由怔了一怔:“這……難道該柄玉如意原本就是南浩天的東西?”
“不,南浩天隻是牽線之人。”
“好呀!”薑致遠不由雙眼一瞪,咬牙切齒的說:“這麼說南浩天圖謀已久,他居心叵測,強搶硬奪不過,還來一個殺人傷命!”
“所以我說什麼鄉親情誼,什麼同朝共事,全足虛幻,全是謊言!”
“董大夫不認識頂手之人?”
“不認識,對方乃是南浩天引介而來。”
“那就非得找到南浩天本人不可了?”
“不錯。”麥小雲說:“但是南浩天卻深居簡出……”
薑致遠慨然說:“我進去找他出來!”
麥小雲搖搖頭說:“薑大俠前去未必能引得他出來,說不定……”
他未敢冒然將“身入虎口”或者“以身試火”的話說出來,人家是出於至誠,而且事情的確有此可能,他知道自己的份量有多少、自己的功力有幾何。
“那你非要用我所說的那一著不可了?”
“不錯。”麥小雲肯定地說:“也隻有如此才能引他到外麵來。”
現在輪到薑致遠在搖頭了。
“這未免太冒險了。”
麥小雲笑笑說:“沒有什麼風險可言的,我一不去搶劫,二不去殺人,隻不過是引南浩天出來而已。”
“你若是真去殺人或者搶劫,那倒反而好辦多了,殺了人或者是搶了東西,掉頭就跑,—走了之,誘人才不簡單呢,萬一他不上鉤或者非他當班呢?”
北海乃是風景區域,遊人似織,尤其是那塊九龍璧,更是曆人必至的地方、萬人瞻仰的占跡。是以,他們緊靠在古槐樹之旁;是以,他們壓低了聲音,謹慎的、間隙的彼此交淡著。
“我會事先探得清楚的。”
“那他假如隻是支使領班們出手呢?”
“到時候可就容不得他了。”
薑致遠關切地說:“那你可要小心啊!”
“謝謝你。”麥小雲真摯地回答著。
“下次我們相聚……”
“唔——”麥小雲沉吟一下說:“到時候再聯係吧!”
“那我走了,麥少俠珍重。”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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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生《黑白雙嬌》
第 七 回 大鬧京都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了,北京城最最熱鬧的地方當然是前門外的“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到處都是火樹銀花,八大胡同到處都是絲竹工尺,輕歌漫舞,通宵達旦!
何謂八人胡同呢?八大胡同乃是八條巷弄,而居住在北京城內的人們管叫巷弄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