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宋南南說話不能帶床。
“……睡覺!”
丟了手機,想著宋南南的話,卿卿聽著窗外的雨聲漸漸睡去。
雨滴啪啪啪地打在窗戶上,像倔強的勇士,下了一整夜到了早上還沒有消停。
威風堂堂銷、魂的鬧鈴一響,什麼瞌睡都跑飛了。
卿卿收拾好自己,不經意間瞥了眼隔壁緊閉的房門,想起昨晚宋南南的話。
三千和三萬,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抿了抿唇,塞下最後一口麵包,安安分分地去上班。
學校離卿卿租的房子不遠,也正是因為這附近唯一一所學校,成功拉高了周圍的房價。
禮拜一的早晨都比其他日子更忙碌,聖施頓校門口停著的豪車比前不久的車展還要豐富。
“老師你來了!”
卿卿撐著傘路過保安室的時候,被人喊住。
忽然被推出來的保安隊隊長站在卿卿麵前,一米八多高的壯漢黑黝黝的臉緊繃著,尤其是那眉角的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像好人。
“請問找我有事嗎?”
陸悍皺眉,盯著人沒有說話。
男人周身的戾氣太重,卿卿被盯得頭皮發麻,一時語塞。
現在還下著大雨,陸悍一半身子站在屋簷外,從額角順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滑下一顆雨滴。
卿卿悄悄地,將手裏傘往旁邊傾斜,不動聲色地擋住了屋簷外猛烈的雨勢。
陸悍的眼神一瞬間溫柔,像堅冰化水,內裏洪波暗湧。
“有你的快遞。”
“好的。”卿卿鬆了口氣,“我下班的時候再來拿吧。”
隻到背影轉角再也看不見了,陸悍才回到保安室抽煙,手裏夾著煙盯著監視器不說話。
保安室的眾人看著陸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這群狗頭軍師亂出餿主意,估計要被隊長給往死裏操了。
陸悍起身,凳子劃過地板發出一陣刺啦聲,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將手裏的煙甩給旁邊的人,陸悍轉身離開保安室。
——隊長今天心情明明很好啊!
保安室那一出隻是小小的插曲,卿卿朝著教學樓走去,可越走越不對勁。
小腹墜感加深,忽然臉色一變,大步衝進了教學樓的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卿卿看著底褲上一片血紅,頭都大了一圈。
把包翻了底朝天,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打電話麻煩別人送張衛生巾來江湖救急。
噠噠噠——
門外忽然響起女人高跟鞋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琳達,你今天口紅是什麼色號?”頓了頓,“顯得皮膚好白。”
“真的嗎?”琳達嬌笑道,“昨天我all了一套cpb的口紅,不知道隨手塗的是幾號。”
對方幹笑兩聲,沒有說話。
琳達顯然被讚美的心情很好,哼起了小歌。
旁邊的人忽然道:“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還是卿卿的皮膚最好了。”
歌聲戛然而止。
“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天生麗質。”
因為一隻口紅,塑料姐妹情正式宣布破裂。
卿卿聽得目瞪口呆。
“哼——”
琳達不屑,“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
“啊?”女人奇怪道。
女人衛生間必用句式。“你不知道吧——”
“她用的那把傘是高仿,包包也是仿的。”
“不會吧,我看她不像是那樣的人。”
“人不可貌相。”琳達抱怨道,“因為她,我都把那個同款包包送人了。”
“等等!”女人忽然驚道:“那不是卿卿的傘嗎?”
琳達也嚇了一跳,走過去看了牆邊的傘,鬆了口氣擺手道:“這把傘不是她的。”
“你怎麼知道?”
“這把傘上麵還有刻字,應該是專門定製的。”琳達神秘兮兮道,“這個牌子可不是誰都能定製的,沒富過三代連店門都不知道哪裏開。”
“那麼有名?”
“錯,正是因為他不出名。”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琳達看了眼牆角的傘,摸了兩把又放了回去。
“這傘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峰回路轉,這一出接一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麼多戲。
某寶上隨手買的包和傘居然撞了大牌?
這她還能說什麼。
“卿卿——”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壞了屋內的三個女人。
“琳達,你看到卿卿了嗎?”
琳達梗著脖子,“她不是在辦公室嗎?”
“沒有啊,她現在應該在廁所。”
此話一出,三人麵麵相覷。
背後說人壞話,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