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沐白抬頭看著窗前一隻彩蛾,伸手在亂飛的蛾子周邊畫了個圈,彩蛾一時像沒了方向,沐白手指輕彈,便將困住的彩蛾輕而易舉的彈出好遠。沐白回過頭看向緊張焦急的沐忠,露出一抹笑意道:“蛾子就是隻蛾子,無論你怎麼裝點想迷惑眾人,也終究變不成彩碟,還是隻蛾子不是嗎?”說完沐白大笑一記轉身便推門而出,隻留下沐忠撓著腦袋還沒有想明白沐白這奇奇怪怪的話中個意,這沐府的事和這蛾子到底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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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八月初七,沐府祠堂中坐了三位沐家主事者,二位年近古稀的長者,正上方端坐著大夫人慕容靜。做為一個女人來講丈夫和兒子是她一生守候的對象,她原本一生都在為扶持沐林、保護沐林而活著,而今卻一下子沒了努力的目標,想必定是痛心疾首。但慕容靜到底是慕容靜,雖是經曆了喪子之痛兩鬢一夜之間添了許多白霜,顯得蒼老了不少,但雙目中的威儀高傲仍在,讓人不得不敬畏幾分。在慕容靜的下手方坐著的是兩個三十來歲的婦人,長相與慕容靜有幾分神似,這便分別是沐家出嫁在外的大小姐沐芙蓉和二小姐沐晚秋。而那對麵坐著的三位長者,為首的是沐家三代祖教沐威,此人剛正耿直教導了沐家三代子孫禮法祖教,頗受沐家人的尊敬愛戴,說話極有威懾。下手方手拿折扇有些派頭的是沐家三老爺三叔伯沐春秋,也算沐家的年長者,為人圓滑老練主管沐家庫房儲備重則,沐三老爺的一旁坐著的是沐白與沐林的遠方堂兄沐海,此人機靈聰慧,雖身份地位不濟,但沐家人丁越發單薄,沐老爺在世時也是看好沐海的機靈,又是一家姓,便一手栽培提拔起他掌管了沐家貨物運輸一職,如今也算是沐家不可缺失的一個頂梁柱。

大夫人低頭飲下一口茶水,抬頭看了看下手邊兩個正看向自己焦急的使著眼色的女兒,慕容靜閉目穩了下神色緩緩放下茶盞,抬目看向下手邊三位沐族主事,道:“今我沐家的家主,我的林兒走了,我們沐家失了主心骨……嗚 ……沐府主位空空缺失了掌舵之人,現今請來幾位我沐家最德高望重的三位叔伯來幫助出出主意,看看誰是最佳的家主人選,將來能為我們沐府帶來榮耀和繁華。”

此話一出沐威接道:“大夫人保重身體要緊,我沐家家主不是有現成人選嗎?老爺有二女二子,如今大公子不在了,二公子不是回來了嗎?這不理所應當的應由二公子沐白擔任我沐家家主主事嗎?還選什麼?”

大夫人拭了拭腮邊淚水,抬頭看向沐威搖頭道:“此話詫異,沐白雖是老爺的二公子有得名分,但二公子自幼被送出沐府學藝在外,不懂得經商做賈之道,老爺也從未打算過要把家業傳授給二公子沐白,若要真讓二公子擔當起主事大任把沐府家業全全交托給他恐怕會對沐府的百年家業與諸位不負責任啊。”

“這……這父傳子業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老爺子嗣凋零,大公子走之前也未留下個男娃,現今能為我沐家傳宗接代的就沐白這麼一個獨苗,若不由二公子接任家主之位那要何人?”沐威皺眉看向大夫人,甚是不解道。

“我請諸位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想跟幾位商討一番。”大夫人慕容靜微微笑笑又飲下一品茶水,道:“沐白現雖是我沐家的獨苗,但資曆不夠,又年幼無知,家業傳給他不是權益之計,我這幾日也想了很久,我沐家現今有兩大主事不得耽擱一是傳宗接代,二是商行主事。”

沐威聽了回頭看了看一旁沐三老爺和沐海,又不解道:“大夫人之意何解?”

大夫人慕容靜道:“家主之位先由一人代替我慕容家掌管,現重要的事是先讓二公子沐白成婚好繁衍我沐家的香火。”

林海心頭一動忙問道:“姑母的意思是找人掌管沐家產業?那、那找何人妥當?”

“慕容府的大公子慕容蓮……”大夫人麵無表情的淡淡言道。

“什麼!”沐威眉頭一皺拍桌而起,怒道:“我沐府的事關慕容家什麼事?難道我沐府沒有人了嗎?讓外姓過來主持家政?”

大夫人臉色難看的揚目看向年近半百的沐威,道:“太叔公莫急,蓮兒他是個經商的好料,頭腦清晰,辦事老練,又是我的娘家至親我的親侄兒,我也信得過,我慕容家又是官家,當年老爺在時就仰仗著我慕容家幫著開道拓商,在我沐家現在這困難之際,若能再與慕容家好生靠攏一番定不會吃虧,待我沐家有了下一代的接替之人再將權實接替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可,我沐府又不是沒有接班之人,二公子雖自小未學過經商之道,但我沐威還有精力,可一手細心的從頭好生栽培,以二公子的聰敏定會一學就通,決不能讓外人來我沐府指手畫腳。”沐威氣得雪眉顫唞的怒道。

一直未發言的沐三老爺見狀嘿嘿一笑,忙站起身來勸解道:“太叔公、大夫人莫急,且聽春秋說幾句,其實大夫人說的也有可取之地,我沐府世代經商,而商人的宗旨就是以利字為先,沐家的百年家業之重是決不能輕易交托給任何人,要交也要交給能為我沐家帶來更多利益的人手裏。二公子的確是我沐府名正言順的接手人,但也是資曆不足,我到是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