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少女的質疑,死柄木吊保持著他那沒有絲毫笑意的燦爛笑容,隨口的敷衍道:“才沒有,隻是碰巧撞上了而已,光明正大的站在校門口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鬼才信哦!
蘇鬱狐疑的望向了他,結合男人之前的行為,她不禁懷疑起來,自己和他今天的‘偶遇’是不是背後也另有隱情。
但是她來到這邊完全是憑借自己的瞬移能力,死柄木吊不可能能夠提前預知她要移動到哪去。
深吸了口氣,蘇鬱也沒再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繼續警告了一下男人:“我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總之、死柄木君,如果你再做出類似跟蹤的事情,我會采取行動的。”
“都說了不是跟蹤,你煩不煩啊。”死柄木吊一臉不耐煩的神色,像個被說教的熊孩子一樣皺起了整張臉。
蘇鬱在心底長歎了口氣,其實就算死柄木吊再次做出這樣的事,她也沒有什麼有效的震懾手段。
不然要怎麼樣,殺了他倒是可以讓人永遠不跟上來。
在心底否決著這個想法的同時,蘇鬱卻詭異的察覺到一陣違和感。
不能殺人這個概念,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建立起來的?
還沒等她細想,口袋中的手機突然強烈的震動了起來,這個手機現在會打電話過來的也隻有衛宮切嗣了,她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來。
那邊果然傳來了衛宮切嗣的聲音。
“lancer,現在馬上回到倉庫,愛麗被rider劫走了!!”
男人的話語讓她頓時一驚,她看了麵前的死柄木一眼,就連告別都省略了,直接立馬轉身衝入了人群,借著些微的掩護發動了瞬移。
“……我到倉庫了,現在的情況嗎,大門被從外麵用力踹開了,有明顯的腳印痕跡……舞彌?!”
一手還舉著電話,蘇鬱慌忙的跑到了那邊倒在地上的人影身邊,在她製作的魔法陣上,久宇舞彌安安靜靜的側躺著,在她的胸前有一大塊溫熱的血跡,浸濕了外套的布料,聽到來人的聲音,她努力的睜開了一條縫。
“lan…lancer,”她的聲音氣若遊絲,手指卻指向了門口的方向,“先別管我,rider帶走了太太…快點,快點追……”
“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外麵看看,”蘇鬱連忙答應了下來,在製作傷藥救治舞彌,和馬上去追蹤愛麗絲菲爾的蹤跡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後者,“你堅持一下,堅持到我回來就好了,可以治好的……”
擔心著愛麗絲菲爾的狀況,她隻能用力的握了一把女人冰涼的手,這便跑向了屋外。
屋外殘陽如血,潑灑得大半的天空都成了刺目的赤紅色,好像在預示著什麼不祥之事的發生。
蘇鬱跳到了房頂上,她的視力很好,能輕易的看到近千米以外的事物,但是這四下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都看不見rider那醒目的體格,除此之外,就連行色匆匆的可疑之人都沒看到。
她咬了咬牙,再一次移動到了視野中最高的一座電視塔上,盡管高度提升了不少,但她依舊找不到什麼可疑的身影。
離開了魔法陣,愛麗絲菲爾的情況會再次惡化嗎,rider劫走她到底想幹嘛,直接召喚聖杯的話,她會當場死亡嗎。
是不是她就此再也看不到那個溫柔的銀發女子的笑容了。
指甲陷進了掌肉裏,帶來了一絲細小而尖銳的疼痛,蘇鬱咬了咬牙,找到了衛宮切嗣之前提到的國道方向,飛快的向那邊移動了起來,為了不看漏什麼細節,她隻能沿著路線一路快速的閃現。
雖說她也覺得rider搞出了這麼大的動作,不可能再回到久住的基地,但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她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但是沒想到還在半路的時候,就碰上了正往她的方向趕來的rider組。
“噢,小丫頭,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你了,”坐在車架上的紅毛大塊頭向她招了招手,眉宇間一片坦然,“看你要去的方向,難不成今晚你也同我一樣,正打算與我分個高下?”
似乎對兩人想法的巧合感到高興,他豪爽的笑了起來。
蘇鬱蹲在高速路邊的一架路燈上,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rider,老實回答我,愛麗絲菲爾在哪裏?”
“愛麗絲菲爾?”rider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那是小丫頭你的禦主嗎,怎麼連自己的禦主都搞丟了。”
“不是你剛剛劫走的嗎,”蘇鬱有些沉不住氣,心中愈發擴大的焦急讓她的語氣都顯得尖銳了些許,“別以為在那裝腔作勢就能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