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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的折磨,但他仍保持著旺盛的活力和對生活的情趣,沒有喪失理智和記憶力,而且他還有點兒過分消耗那瘦小身軀所具有的精力,他每天工作20個小時,睡眠很少。由於伏爾泰改不了愛吃肉餡餅和甜食的習慣,隻得喝大量咖啡幫助消化,有時一個下午就喝20杯咖啡,這大大影響了他的睡眠。

到了晚年,伏爾泰的醫生曾勸他戒掉咖啡,因為“咖啡含有毒素,隻是那毒性發作得很慢”。這位年邁的哲學家卻不以為然地說:“你說得很對,我想它一定是慢性的。要不然,為什麼我已經喝了65年還沒有死呢。”

伏爾泰非常講究飲食衛生,這在當時是一種少有的優點。他吃得很少,午餐僅吃點兒巧克力,喝點兒咖啡。伏爾泰唯一的正經飯是晚上九時或十時的晚餐,晚餐後,伏爾泰馬上就寢,他隻睡四到五個小時,不過要在床上躺上十七八個小時。他的枕邊徹夜熬著三支蠟燭,床上堆滿了書籍,在伸手可及之處放著一張雅致的桌子,上麵除了寫有編目索引的紙張和文具盒之外,肯定會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他一天幾乎要喝掉50多杯咖啡,難怪他的作品讀起來讓人覺得作者寫作時一定處於一種癲狂狀態。

伏爾泰這位熱血沸騰的政論家一輩子都是在瑟瑟發抖中度過的,即使在夏天,他也要圍著爐子取暖。據德·格拉費妮夫人說,在西雷別墅時,他每天至少燒六捆木柴,盡管如此,這位哲學家還是感到寒冷。

孱弱巨人伏爾泰,一生中一直哼哼唧唧,病病懨懨,常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到他84歲時,削瘦幹癟得令人難以想象。有人說,是咖啡害了這位偉大的哲學家,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咖啡,伏爾泰肯定飽受胃病的折磨,而且絕不會如此長壽。無論怎樣,咖啡都伴隨了這位偉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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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於咖啡館的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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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明威回首自己的過去時,卻驚覺自己不過是一個流連忘返於各個咖啡屋的異鄉人。

1957年的冬天,海明威偕同第四任妻子瑪麗在巴黎麗池飯店過夜,一名行李服務員走過來對他們說,有兩箱子東西自1927年起便存放在飯店裏,至今原封不動。他們打開以後,發現裏麵是海明威早年在巴黎留下的一堆筆記本和小說的手稿。這時的海明威已年近60歲,漸漸邁向生命的尾聲,他又一次走在巴黎街頭,穿過時光,穿過風,穿過月色,整個人沉浸在回憶裏。

早在海明威20多歲時,他還是一個境遇貧寒的美國留學生和業餘記者,他帶著對法國波希米亞文化的憧憬與渴望了解的心情來到了巴黎。他去了25前魏爾倫曾停留過的賓館房間和咖啡館,一路前行,一直到乞力馬紮羅山,一邊喝咖啡一邊寫作。他曾在巴黎一家十分簡陋的“王牌咖啡館”裏,朝著向小街敞開的窗戶,坐在老式木桌旁,開始了自己的文學生涯。後來在回憶往事時,對這家小小咖啡館,海明威充滿了深情地說:“我總是在這裏可以找到一個角落寫寫東西,常常整個上午都伴著一杯維也納咖啡專心致誌地工作。這並不是一家好的優雅的咖啡館,但這裏是屬於我的世界,如果有一天我不能來這裏就會感到很難過的。”後來,當海明威回首自己的過去時,卻驚覺自己不過是一個流連忘返於各個咖啡屋的異鄉人。

他在著名的丁香園咖啡館裏寫下了使他一舉成名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太陽照樣升起》。那些年裏,海明威剛放棄了記者生涯,咖啡館成了他的辦公室。對於一個剛起步的年輕作家而言,與其在冷而小的公寓裏,不如到外麵找一家咖啡館寫作。一如海明威曾說的那樣,咖啡館是“一個潔淨、明亮的地方”。當年他在大理石桌麵上寫作,整日無人打擾。買一杯咖啡加奶精,坐一下午,服務生也不會過來吭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