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延年益壽的丹丸,就送與你,算略微報答你的義舉。”
可是,他又怎麼會貪圖這些東西呢,或許他更貪心,隻是要不到,他很是難過地低下頭,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眼睛不禁有些紅了,慢慢地湧上霧氣。
後來怎麼樣了呢?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隻記得,那時候腦漿一團糊,腦子一片空白,隻記得,自己猛然醒悟到自己想要什麼,卻也同時知道了不可能,隻記得,那時候心好像被堵住,肺腑好像被猛烈地擠壓著,整個人喘不過氣來!
隻記得,後來那人留下一套功法和三塊符籙,並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隻記得,自己猛地盯著那人消失的地方,想著那對神仙般背影,痛的撕心裂肺,怔怔流出淚來。
見到傅清度有些晃神了,坐一旁的小板凳上傅亦文,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清音說:“爺爺,你與他們之間還有緣,會見到的。”
傅清度看著這個隻有六歲的孫子,好像又看到當年的那個七歲的小童,性子還真的相近,難怪這麼討自己喜歡,那小童兒今年也有五十二歲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何等的模樣了。
上次損耗了一片符籙,雖說是求幫助,其實,自己主要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再看到那人,不料真能看到了,竟然真有如此仙術,雖然,仙雲繚繞有些飄渺,不過,那個人更加出塵了,一點沒變啊!
片刻煙鏡散去,想到那人定又是仙法更進一步了,很是高興又有些難過,自己離那人更遠了!
惆悵之餘,他卻是另有一番計較,也是長久以來存著的想法,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孩童就要來了,趁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讓亦文,這個最得自己心的小孫子,拜入他的門派,也算聊以慰藉。
“嗯,乖孫子,來和爺爺一起到門外看看你那伯父來了沒有,記得要禮貌,不可失禮了,別像你哥似的,叫名字沒大沒小,記得要叫先生,不然就叫伯父,如果他不介意的話,這樣可親熱點,記得了嗎,別記錯了哦。”
傅清度輕輕拍了拍傅亦文肥嘟嘟的小手,拉起他就向外走,叮嚀說:“不過,如果能叫師傅就最好了,乖孫子想拜師傅嗎?”
傅亦文看著這個嘮嘮叨叨的人,很想對他翻白眼,說:“爺爺,你已經問了我好多次啦。”
小家夥他可不知道,外麵的人啊,可是稱呼這人為商場阿修羅的。
“哦哦,哎啊,我老咯,都沒記性了。那記得要留個好印象,我告訴你啊,第一印象可是非常的重要。”
傅清度假裝地歎了口氣,又乘機教導起孫子來,嘮嘮叨叨的,卻像極了一個慈祥的老爺爺,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的。
傅思洛感到有些好笑,又不敢笑出來,緊步追上來,說:“父親,您都一把年紀了,就坐在裏屋等會吧,到外麵站著,累壞可就麻煩了。”
“胡說,我身強力壯的,我哪裏老了,我看起來才五十多歲,這些年一直堅持養身修煉,真計較起來,我身體可不比你差。”
傅思撇了撇嘴,偷瞄了一下,心裏想,雖然您看起來是五十多一點沒錯啦,可是畢竟您也也八十有一了,身體好,可也該注意點啊,不過,倒沒再說什麼了。
倒是,傅亦明看到一向威風八麵的老爸吃癟了,嗤-的一聲笑出來了。
傅清度眼尖,一下子見到了,說:“你小子好啊,我還沒說你呢,要不是你多事,帶了婓家的那個小子過去,直接把人給我接過來,也不用生出那麼多事來,我就不用幹幹地在這等了。竟然帶個生人過去,也不知你這幾年怎麼曆練的,還好輕塵沒有怪罪,不然我可饒不了你,沒你好果子吃。”
就連傅思洛也不滿意地看了過來,兒子這次做得實在是有失分寸了。
傅亦明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皮著臉,肆皮笑臉地瞎扯,難得地低頭,說:“爺爺,對不起啦,這次我承認做得不怎麼好,您就別再鬧心了。”
緊接著,他又說:“不過,婓寒羽是婓家派來處理這件事的代表人,他有可能也會碰到洛先生的。隻是我的確有些不知輕重了,說起了些先生的事,幸虧他也不了解先生那邊的事情,看他的神情,大概也把先生歸為看風水、跳大神那一行當。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與先生認識,還是大學的同學。”
傅亦明可不好意思說,自己今天一整天特興奮的,和婓寒羽說起工程的事故時,談到那些怪異的事件,不小心說到了洛輕塵,看對方不信的樣子,維護時就多說些警戒線外的話了,而且,碰巧秘書就在這時候過來,說洛先生到了,才不得不帶他過去。
他看到小弟傅亦文,居然千載難逢地偷偷向自己扮鬼臉,不由臉紅了起來,梗著脖子怒目瞪了回去。
“我也是想到這種情況,才不與你計較的。你這皮猴,算了啦,你也沒說到多少實質性的東西。哎,不巧的是,那個婓寒羽居然認識輕塵!真他媽碰巧!”
傅清度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爆了句粗話。
看到兒孫幾人口張目瞪得樣子,惱羞成怒地扔了一句過來,說:“老子也年輕過,老子也在道上混過的!沒見過世麵!走啦!”
說罷,就轉身倏地拉著最小的乖孫子,疾步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