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2)

自己惶恐被輕塵發現,可是以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抹殺掉一個人,為什麼會接受,僅僅因為怕殺人為輕塵所察覺嗎,或許自己根本就是半推半就的,順著這個借口接受了,或許自己也貪圖這個女人的絕世美色,縞潮的時刻還被輕塵撞破了?

自己本來就出身黑道家族,心狠手辣的,殺掉一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現在是無所謂了,更厭惡看到那女人,可是當初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會有後來這麼多為什麼?

自己果然就如同輕塵說的,對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有多深的情感,沒有多堅定的立場,更沒有他那種決絕的情感,不然從一開始就可以拒絕別人的靠近了,否則怎麼會縱容默許那女人的靠近。

是了,僅僅就因為那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僅僅因為一點點虛榮,僅僅是因為很享受別人羨慕的眼光,僅僅是因為輕塵離開一小段時間,就耐不住寂寞了,想找個人陪著度過這段時間,即使僅僅是單純的陪伴。

果然還是以前的那個縱情聲色的公子哥兒,果然死性不改,還是那個劣根性,果然對輕塵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婓寒羽怔怔的流出淚來,絲毫沒感覺到別人異樣的眼光,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最後一次去找輕塵向他解釋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婓寒羽至今仍然能清晰想起那時的每一個細節,那最後一次見到輕塵,那時輕塵清淡的聲音仍舊那麼清晰,一切恍如昨日,隻是聽得自己痛徹心扉!

那時,自己看著輕塵神色淡漠,隨時欲乘風離去,絲毫不為所動,心似乎被撕扯的大慟,情急之下,伸手隔著桌子要拉他入懷。

然而,豪光一閃,一根古樸的烏竹簪直刺入婓寒羽的手掌心,血猛地流出來,手心很痛,可是婓寒羽的心更痛,他呆愣的凝視著洛輕塵,絲毫不想這發簪究竟如何來的,絲毫不管自己血流不止的手,甚至他自己很願意自己動手刺入,如果這樣就能引動洛輕塵的憐憫。

真的不可以了嗎?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了嗎?他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心好感覺得好痛!

記憶中,輕塵靜靜地看著插入自己掌心的發簪,淡淡地說:“希望不會再有這種舉動,我說過不會回頭了,就不會再回頭,可不是什麼矯情,或者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也別再糾纏了,省得惹我厭惡。”

又說:“你也知道我性格的,不是唯一的、不是純粹的感情,我是不會交付我的感情的。”

。。。

“你也不必多說了,你明知道別人對你心存愛戀,卻依然縱容。既然你享受他人的愛慕,那麼,對我的感情自然也不是多麼的純粹唯一。”

。。。

“我不怪你,也原諒你,隻是要做我的伴侶,你已經沒有資格了。你既然縱容了,以你的聰明才智,自然也能預測到種種可能的情況,自然也包括現在的。”

。。。

婓寒羽淚流滿麵而不自知,想起當時離開的時候,自己說解決了那邊的事,解決了這個女人,會再來的,可是為什麼一拖再拖的,自己果然沒有對輕塵都多深感情,那麼的不幹不脆,真的很可笑呢,以為像別人一樣,輕塵會巴巴的等著自己,太好笑了!

早該知道了,那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早該知道了,那時該決絕一點,或許還能留住輕塵,隻是已經沒有機會可後悔了。

無數個夜晚期待著洛輕塵的到來,可是每次都會夢到這個場景,每次都在洛輕塵決絕離去中驚醒,可是他依然飲鴆止渴的重複著,依然迫切的希冀著洛輕塵的入夢,這是他唯一可以看到這個人,可以近距離的感受他的途徑。

到後來,漸漸地,連夢也見不到他了,那個人的樣貌似乎變得模糊了,他恐懼著,可是他沒有任何物件,可以再次憶起洛輕塵的音容笑貌,甚至懷疑這人有否來過。

曾經洛輕塵留在他手掌心的烙印,已經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有時想,為什麼不多刺幾下,那樣的話,就可以更安心了。

婓寒羽迷離的眼睛似乎看著眼前,又像一切都不曾進入他眼中,他好像越過眼前的一切,看著莫名的他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漂浮不定,隻是兩隻手不停地顫動,指腹輕柔地觸摸感受著,仿佛撫摸著最親密的情人,仿佛那就是他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草。

傅亦明看著婓寒羽手掌細小的動作,不知為什麼心裏憋著一把火,感覺這個舉動很刺眼,看得很不舒服,不想被婓寒羽繼續下去,即使現在的婓寒羽情緒有點怪異,即使婓寒羽莫名的流淚了,他就是想狠狠地打斷這一切。

他瞄了傅亦博一眼,使了個眼色,叫弟弟去行事,他心裏忖量著,若是這小子能把這件事辦得令自己滿意,那押後修理一事,也不用太認真了,兄弟一場嘛,可以斟酌著商量商量的。

不愧是兄弟,也不愧跟屁蟲的稱號,僅僅大哥一個眼神,傅亦博就完全領悟了,快步走到婓寒羽的跟前,就要不客氣地出聲,打斷婓寒羽的思緒,他可是忍了這個人很久了,積了一大肚子氣呢,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耽誤大家的時間,真是豈有此理。

輕塵禦風 第一卷 現世前緣 第二十三章 偕同入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