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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的?”

董星燦樂嗬嗬笑了,笑眯眯地從洛輕塵處確認了,然後陡然提高音量,一聲“小東子”,震得何建東七零八落,終於回魂了。

“老頭子,拜托了,別叫我小東子,很像太監的名字嘢。”

何建東一回神,就不滿地抱怨,真是的,自己多好的一個名字,怎麼就被老頭子扭曲了,叫得這麼別扭,自己聽著,更別扭!哎,不過,也沒法可想了,誰叫自己十五歲那年,就入了老頭子的戶口,迷迷糊糊的,這樣就把自己給賣了。

小夥子心裏似真似假地埋怨了一下下,其實,內心深處一直深深地感激著董星燦的,感激這個從小就很親近的老人,這個有無數神奇故事的老爺爺,感謝他在自己無助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雖然,當時已經十五歲,但是,忽然間最親近的雙親,就這麼離去,永遠地離開了,自己真的很迷茫的,畢竟,一直活在父母親的羽翼之下,還是個需要庇護的孩子呢!幸虧,還有老頭子,還有這個人!

洛輕塵看著這兩人間有趣的互動,不禁有些莞爾,這位大學的老同學,這麼多年了,性子依舊是這個樣子,還是這麼開朗呢,也想起了,一些大學時候的愉快時光,還記得,有一次到長白山這邊旅遊觀光,就是何建東建議並組織的,因為,他老家就在這裏!

洛輕塵又自忖,自己雖然並不是很在意以往的日子,這次來,更沒有絲毫訪友的意向,不過,能遇上這個正直爽快的故人,也頗為喜悅的。

撇過這些心思,洛輕塵依然紋絲不動地靜坐著,端起茶杯,輕含了一口,細細地品味這上品鐵觀音的滋味,辨別其色澤、香氣、口味和外形,也不理董星燦與何建東的鬥嘴,不過,微微上翹的嘴角,也能判斷出,他的心情應該還不錯的。

然而,董星燦就沒有洛輕塵這份閑適了,他一聽何建東的抱怨,就狠狠地剮了一眼過去,說:“叫小東子怎麼啦,不好聽嗎?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喜歡我這麼叫你的,怎麼?長大了,就反骨了?哼!”

“哎,欠了您的啦,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記小人過了,別說了,好嗎?”

何建東一聽又要老山長談,要拿小時候的事出來說項了,接下來,又是一番長篇大論的洗腦,趕緊求饒。

哎,自己那不是,小的時候不懂事嘛,誰叫那時候,自己特崇拜老頭子,就像現在的那些小屁孩一樣,都給老頭子忽悠了,不過,平時還不怎麼樣,可是,現在老同學正一旁看著呢,能少丟人就少丟人了。

“算你識趣,哼!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董星燦見這家夥被降服了,雖然,有詐降的嫌疑,然而,還是饒了他一馬,隻不過,心裏還是恨恨地想,你這會兒倒是知道丟人了,怎麼剛才沒想到,我會不會難受呢?想著想著,覺得還是不能這麼便宜這小子。

何建東瞅著老人家的臉色又起變化,趕緊熱乎著說:“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啊,好好,我這就說,這就說。”

然而,雖然滿口承諾,小夥子卻吱吱嗚嗚著半天,什麼動靜也沒有,仍然是了無聲息,憋著一口氣,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心裏埋怨老頭子,幹嘛追問的那麼緊,而且還當著洛輕塵的麵,自己能怎麼說呢,難道,就直接說,你家混小子,就是我,與您說的這個人不熟,甚至大學四年,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所以沒什麼好說的,自然就沒有提起過了。

何建東心裏哀嚎著,別說這人是洛輕塵了,就算是別的其他人,這句話,也萬萬說不得的,何況,這對象就是洛輕塵了,而他就正在一邊冷然地看著,自己神經再大條,也沒法說出來啊!僅僅是想想就已經覺得,心裏戚戚然的,哪裏說得出口嘛?

董星燦瞅著何建東老半天,愣是沒吐出半個字來,認為混小子在糊弄自己,正要發火了,看得小夥子心髒一顫一顫的,砰砰亂跳,幸虧,有人救了他的場了!

“老人家,我與建東同學並無深交,所以,他沒提起,也是很在理的。”

洛輕塵自若地笑了笑,對董星燦說。

“哦,我就覺得奇怪了。”

董星燦恍然大悟地輕輕合了一下手掌,轉過頭來,對洛輕塵點點頭,說:“我覺得,輕塵這般風采的人物,混小子怎麼會認識呢,果然不出我所料。”

說著,就不理一邊極度鬱悶的小夥子,徑直麵對洛輕塵說,直接無視了何建東。

“老人家謬讚了,輕塵哪裏當得起?”

洛輕塵依然那麼清冷,謙虛地推拒老人的恭維後,頓了頓,又說:“不如,我們仍然恢複之前的話題,一邊品茗,一邊慢慢說,如何?”

“好好,倒是我健忘了,竟然把正事給耽擱了,我們喝茶,繼續先前的話題,嗬嗬。”

董星燦笑聲朗朗地回應了,氣氛似乎又回複到之前,何建東未出現之前的那種情景,老人準備就緒,就要將自己的一生中的所聞所見,娓娓道出,卻不知道,究竟是何等光景呢。

倒是,一旁的何建東細細地歎了口氣,老人家興致勃勃的,恐怕又得耗費一番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