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2)

痛,一把仙劍直直地沒入了他的身體,正拿在上半身變回人的白若歌手裏!

溫潤靈秀的寒潭主人已經死去了,萬念俱灰的白若歌狀若癲狂地嘶吼著:“啊,去死吧,我和你同歸於盡!”

手上的劍更加猛烈地捅入,與此同時,那無盡的靈氣被他牽引,急劇地吸過來,強行納入他的身體內,毛竅承受不住幾乎一時間都湧出了血水,噴射出來。

墨舒敬沒理刺入身體的劍,隻是怔怔地凝視著白若歌那流著血的眼睛,他眼中的血煞已經隱沒了,隻是裏麵都盛滿了痛惜。

這個人,這個自己戀慕著人,他想起來了,那雙曾經很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眼睛,現在已經閉合了,那雙曾經在自己第一次睜開雙目時,猛地撞進兩潭清水似的眼睛,再也沒能歡喜地睜得大大的,然後溫柔的對自己笑:“小東西,你醒啦。”

那時自己怎麼想的?那時候,小小的墨舒敬想,好漂亮的眼睛,好溫柔的人啊!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呢?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輕柔地撫摸白若歌的傷口,墨舒敬撕心裂肺地痛著,一動也不動地任由麵目猙獰的白若歌瘋狂地纏絞著自己,不理那越刺越深的仙劍,不理那噴湧而出的血箭,隻是無限溫柔地看著癲狂的白若歌,好像一生的溫柔都融入了這一眼中。

他用顫動著的手輕撫著白若歌的眉眼,抹去眼眶流出的那不知是血是淚的,抑或是血淚交融的液體,憐惜地看著那被自己刺瞎的眼睛,輕輕說:“你要我死我便死,隻是已經不能連你那份痛也一起承受了。就算是被你怨恨著,能被你抱著一起死,我也歡喜的。多久了,好像已經一輩子沒能再這樣親近你了,真的很想這樣抱著,一直一直啊。”

墨舒敬的手輕輕地抱住白若歌,閉上眼睛,嘴唇輕輕貼在白若歌的嘴角上,身體壓抑不住地顫唞起來,戀戀不舍地放開,深深地再看一眼,好像要把這個人深深地銘記在心裏,銘刻在靈魂上,然後溫柔地頭輕輕靠在白若歌的肩膀上,溫柔地呢喃:“我終於吻到你了。。。。。。”

眼睛一閉上,壓抑不住的淚水終於劃過臉頰滴落下來。

淚滴一點一點的,融著他的血,含著他的傷,含著他的痛,凝著他的情,墜落的瞬間盡皆氣化了,隻是淚不盡,情更深,如何了得。

緊緊地抱著,即使血流盡了,即使身體被絞成肉碎,即使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墨舒敬依然緊緊地貼近,緊緊地擁抱著,怎麼能放開呢,這是我唯一想靠近的人,這是我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溫暖,再也不放開了,再也不能放開了。

“到死也不能。。。。。。”

在身體爆炸開的那一瞬間,墨舒敬神識模糊地用臉蹭了蹭白若歌,腦海一幕幕快速地閃過自己與白若歌相處一生的點滴。

自己自小被父母保護在溶洞底,他們說隻要睡一覺就辦完事回來的,可是最後他們都沒有再回來過了,而自己一睡就是五百年。真是孽緣,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雙眼波流轉的雙眸,那人溫柔的說:“小東西,你醒啦。”

真是的,和自己一樣都是五百年道行,竟然叫自己小東西,不過真的好漂亮、好溫柔啊!然後那人教自己修行,教自己幻化人身,真的好開心啊。

墨舒敬溫柔地抱著法力開始失控卻依然狂暴地纏絞著自己的白若歌,臉再貼緊些,身體已經扭曲了,若歌,若歌,你輕點,輕點啊,別咯疼你了,我不會動的,我怎麼舍得呢?你還是第一次這樣抱緊我呢,若歌,我好幸福啊!

那時,那時候你很興奮地圍著我叫,“哇,好英俊,好帥哦,妒忌死啦”,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聽到你這麼說,我想說,你高興就好,我沒關係的,其實我更喜歡你溫柔的樣子。

後來怎麼樣了,後來。。。後來。。。。。。

若歌,若歌,你怎麼有妻子了,怎麼會這樣。。。。。。心好痛啊,若歌。。。我的。。。若。。。歌。。。。。。

猛烈地爆炸轟然響起,狂猛肆虐的法力如水紋般,疾速地向四周蔓延開去,所過之處,一切物體均化為虛無。

更糟糕地是,他們正靠近最大的火山口,受這股自爆的力量的影響,還蟄伏未到爆發時候的火山一下子噴薄而出!

火山的猛烈爆炸導致岩石破碎,平地的或者高山的,鬆土的或者堅岩的,大地表麵在肆虐著,隨之火山噴發的通道打開了,首先將碎塊噴出,相繼而來的就是岩漿的噴發。

噴發了!伴隨著雷鳴般巨響,一股濃煙中夾雜著被拋起的紅色岩漿塊體,猛地衝出地表,竄向天空,爆炸的氣浪一波一波地擴散開去,熔漿出處彌漫著濃厚的煙霧和大量的蒸汽,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硫磺的氣味。

火山爆發一氣衝天,場景"陣勢"似晴天霹靂,衝擊巨大氣勢如虹!噴射而出的岩漿就好像一把擎天矗立的巨刃,熾紅逼人,好像才剛剛出爐的利器,鋒芒畢露,端的令人驚秫!

火山口向天空中噴散煙塵,與霧氣、蒸汽等等氣體纏絞一起,黑壓壓的如同蔽日的天幕,它們之間的劇烈翻滾,這種異常的大氣變化,引起了厚重的黑雲層,更引來了強烈的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