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狠地說:“看來皇帝這個位置,你也不怎麼想坐了,那就讓給別人吧,我不動你,你倒是猖狂起來了,是我表現的太過溫順了嗎?也好,正好借機一次收拾你,省得以後,再出現這種不長眼的事情!”
如此想罷,禦風瞬息間消失於原地,在那些隱匿一旁的死士視線中,徹底地失去了蹤跡,而就在此時,深埋在底下的數噸火藥和石脂水(注:也即是古代人對石油原油的稱呼,又叫黑油、臭油),猛然爆炸開來!就在焚燒過後的小木屋地底下方,離他所站的位置不遠!
年輕的男子此時正登高踩著樹頂,眯著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下方,他在看著禦玄英派出的這些伏兵,到底要派上什麼用場,要憑著這些無能之輩來擊殺自己嗎?或者說,這些廢物,也隻是障眼法,僅僅是用於麻痹敵手的,地底下的爆炸物才是最後的殺招呢?
真是個井底之蛙!見識如此淺薄,能坐上皇位,還真是個奇跡!你自己不懂,更達不到,但是,也不要擅自揣測啊!能站在這個世界武功修煉體係頂峰的人,能力和境界豈是你這些無能之輩可以揣度的?要是那麼容易,就不會僅有四個人了,幾百年來,就這麼幾個人!
禦風想起兄長的嘴臉,冷笑了一下,隨手連續著抓了幾把樹葉子,在轟然的爆炸聲中,以內力不間斷地打出,那些柔軟無害的枝葉,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悉數擊向下方的敵人要害!
數十個一流殺手,幾乎來不及反應,就倒下來九成了,甚至,他們連臨死前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剩下明顯是為首的四個死士,在同一時間裏,就發現樹頂上的目標,即使在明顯不敵的情況下,也沒有撤退的意向,他們都劍指著禦風,有默契地配合著攻上去!
禦風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手中剩下的八片葉子,一前一後分兩發,猛地脫手飛出,化成流光,分別襲向四人,無一例外地擊中了死士們的要穴,輕而易舉地定住這幾個人,也阻止了他們要自殺的舉動。
第一片葉子撞向死士們的神闕穴,為的就是製住他們,第二片葉子重重地戳了四人的啞門穴,使得他們不僅說不了話,連牙關都動不得,卻是要防止剩下的幾人任務失敗後,要咬破牙根的藥囊服毒,當然不可能是為了救這幾人的,這些殺手可是禦風特地留下來的活口,目的就是要逼問口供,不然哪裏要費這麼多周折呢。
一切都平伏了,潛在的危險也全被剔除,山林終究歸於平靜,算是還給受驚的叢林生靈一片安寧了,隻殘留數處搖曳不定的火舌,以及半空中嫋嫋的黑煙和飄散的煙灰,仍在不安地動蕩著,目之所及,盡皆是瘡痍景象,似乎正訴說著不久前發生的事。
樹頂處的紫衫男子怔地看著被炸出一個深坑的地表,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今夜沒有月亮,連星星也僅有寥寥無幾,當真是一個沉寂而慘淡的黑夜,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如果輕塵還在的話,那就好了,隻要有小人兒在,一切都會美好起來的,又怎麼會寂寞呢,就算有這些轟烈的爆炸聲,依然能抱著輕塵,登高看著,就像看著絢麗的火花,隻當是看了一幕驚險而動人的風景而已,這個夜晚也會變得沉靜祥和而充滿著溫馨的!隻是人已經不在了,自己失言了,就在天黑之前!
輕柔的山風撩起禦風的衣衫,淺紫色的絲質披風隨風揚擺,風兒吹亂了他的長長的發絲,烏墨的長發劃過臉頰,向後揚起,輕輕飄曳著,卻絲毫引不起年輕男子的注意力,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小木屋不在了,如今連木屋所在的地皮,也變了副模樣,自己與輕塵真的沒有一個比較好的開始呢,在洛家墓塚的時候,因為中了春[yào],舉止有諸多失禮了,在這裏也一樣,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己還弄不明白,輕塵離開自己懷抱時的那個蹙眉的動作!
自己以後該怎麼跟輕塵相處呢,怎麼才能走近輕塵心裏呢?這次自己失信,輕塵借機離開了,更何況,他無端地被牽連,恐怕自己在輕塵的印象中,又多了一個不好的評價和記憶了。
禦風這般忖量後,心裏已經有了定計了,反正在年輕男子的心裏,從來就沒打算要放棄的,沒有想過放棄找洛輕塵,沒想過放棄親近洛輕塵,即使,已經明知道自己靠近去,會給小人兒帶來很多麻煩的。
可是,真的不願意就這麼斷了彼此的牽絆,連想都沒想過,因為生平第一次,這麼迫切地想了解和親近一個人,情不自禁地生了莫名的好感,更有自己也弄不真切的種種情緒,對著一個僅僅相處了寥寥數天的人,卻有一種陪伴一輩子的欲望,好像宿命一樣,即使,自己不討別人喜歡!
不過呢,目前最要緊的是,先確定輕塵的安全以及行蹤,其次嘛,自然就是拔了兄長老虎口中的那兩排牙,省得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到處揚威耀武,給自己惹麻煩,還真是不知好歹!
“以前懶得理你,也隻是不想理睬而已,現在的話,就不得不將你連根拔起了,你給我惹得麻煩夠多了,更何況,輕塵的性子喜歡清靜,我可不能不提前考慮一些事了。”
年輕的男子這般想罷,就衝著下山的方向傳音,情狀看似與平時一般無二,說:“你們趕過來剛好,都上來吧,我有事正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