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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隱藏的櫃門被打開。
幾件青色的羽織被安然放在裏麵,旁邊還有一摞白色的內衫。
這是……儲藏間?警惕的回頭看了看,涼連忙扯過件衣服,不管樣式有多奇怪,三兩下套在身上,還是有些冷,他伸手拽了件羽織披在身上。
目光逐層掃過櫃子,終於在最下層找到幾對襪子和木屐,涼如願一笑,剛剛探身過去,笑容卻漸漸僵在嘴角。
這是……涼的目光緊緊盯著櫃子最裏麵。
一把刀,是真的刀。
安穩的躺在刀架上,涼不自覺伸手過去。
握在手心,冰涼的觸♪感,涼隻手握住刀柄,猛地拔出鞘。
刀身上一道刺眼的光芒猛地反射過來,逼的涼眯起眼睛。
不僅是真刀,還是一把開了刃的刀。涼心中暗歎,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鋒利的刀刃。
就在這瞬間。
身後的木門霍得被拉開,失去阻攔的陽光瞬間傾瀉在房間裏。
有人?涼還沒來得及向後瞥,突然感到一陣寒風掃向後頸,他下意識猛地舉起手裏的刀。
喀!刀鋒相擊的聲音。
慢慢轉身,涼驚魂未定的看著麵前人,一身墨紫色的舊式和服,黑色的長發落在鬢邊,微微掃過眼角。
而那雙眼眸,明顯帶著殺意。
“你是誰。”低沉的聲音充滿壓迫力,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地上的涼,一個變式刀鋒猛地逼在對方喉間,令涼猝不及防。
“我……”涼手裏空舉著那刀,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出自己的名字別人也不認識,誰也不認識誰,看樣子無論怎麼回答都要打一場。
“到屯所來做什麼?”
刀鋒猛然逼近,直接貼上頸間的皮膚。
對方強悍的氣勢讓涼有些不適應,在賽場上他倒是見多了虛張聲勢的對手,隻是這真刀真槍的……而且因為剛才的愣神,現在的涼明顯處於下風。
回視著男人的眼睛,他低頭瞄了一眼抵在頸間的利刃。
這個人很厲害,涼心想。
幾年渾渾噩噩沒有對手的比賽已經磨光了他的耐性,此刻的命懸一線倒讓他有了些莫名的興奮。
反正死過一次,再一次又能怎樣。涼無所謂的想,抬眼盯著麵前的男人。
“你打贏了我,”語氣中帶著偽裝的輕鬆,涼擺出自己最拿手的防禦式微笑,為了避免在學校得罪陌生人給師父惹麻煩,他經常在對戰前一直保持微笑來表達自己對對方的友善。
而這熟練到有些詭異的笑容似乎令對方一愣,隻在瞬間的怔忡,涼手腕一轉,刀鋒直指對方心口。
“……我就告訴你。”
麵前這個留著怪異發型,穿著新選組隊服的陌生人,死到臨頭卻露出這種輕鬆的表情。
“倒是不怕死。”冷漠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情緒變化,男人明顯對這種挑釁無動於衷。
涼直視男人的眼眸,嘴角不由得上揚。
“我早就死過了,”想到了什麼,他笑著脫口而出。“現在隻是路過人間罷了。”
古老的木屋裏劍拔弩張。
劃過哀鳴的寒風鼓滿青色衣袖,帶著死亡的氣息,降臨人間。
哼。長發男人冷哼一聲,似乎對這荒謬的話不屑一顧。
“那你,就再次死在這裏吧。”
作者有話要說:土方桑絕對的帝王攻,我會朝這個方向努力的。
斜徑輕雪掩
“唔……”
右腳死抵住地麵,涼被逼退至房間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