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的皮膚會飛竄起一連串的電流,好像真的摸到了漏電的電線一樣。
真的,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怦然心動。
有誰能夠告訴他們,這就是愛情。
葉琢的手機鈴聲大作,是“上山下鄉”的程書記。
程言等葉琢接了電話劈頭就說道:“市政剛剛為下崗職工培訓辦了一個再就業的項目,就是‘早餐工程’,五百個早餐車已經準備好了,我給管這個的王主任說了,把這個活分給你們……”
葉琢聽程言劈裏啪啦連珠炮一樣說完,才好像夢遊地說:“程言,你沒有睡昏頭吧,那可是一塊肥肉啊!”
“老七,好不容易給你要來了你不要我給別人了啊!”程言太陽穴直跳,三條電話線路沒有斷的一直響,於是他飛快地報出一串電話號碼,“具體事項找他,我已經知會過了……”
葉琢掛斷電話在手機上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兩眼放光地轉向唐蘇瑾。
“怎麼了?”唐蘇瑾狐疑道。
“北路那兒的分店,估計要提前開張了……”葉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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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區雙菱花苑。
經過接近一個月的裝修,唐蘇瑾的東戶終於住進了新的住戶,卻沒曾想到,竟然就是葉琢。
“天,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唐蘇瑾看著葉琢從東側的屋子走出,將墨鏡框向下按著,從墨鏡上方看了看葉琢。
葉琢其實有點心虛,所以他每每到了上班的點兒都是提前走半個小時,沒想到這一回唐蘇瑾也提早出來了半個小時,隻能笑著打招呼,“早啊。”
“早你個頭!你裝修整整吵了我一個月!”唐蘇瑾上去就給了葉琢一拳,但純粹就是花拳繡腿,也就是看著氣勢洶洶了點兒。“你究竟能裝修成什麼樣子啊,什麼時候搬進來的?你為什麼會搬到這兒來住?榮老爺子把你趕出來了?哦,真可憐。”唐蘇瑾揉了揉葉琢的頭發,一臉的同情相。
葉琢抽了抽唇角。
坦白來講,這些問題葉琢隻能夠回答一個,那就是他具體搬進來的時間。
就在上個星期。
接下來,隻要是唐蘇瑾在家吃飯,都會省去水電氣費,搬著食材跑到隔壁葉琢家裏去做。
“多省啊,水電氣費全免,又不會弄髒我的廚房,也不用洗碗。”
當然,葉琢也是樂意之至,最起碼不用叫外賣了。
北路的那個店麵,因為原本就是轉讓的一家早餐店,所以簡單裝修一下就低調營業了。唐蘇瑾堅持要當店長,葉琢擺手下放權力,李子為了他那剛剛追到手的女朋友可憐兮兮,“老板娘,我都給我女朋友說好了,嗯,店長……她在大學就是學的酒店管理,當然這個是飯店,但也差不離了,都是管理……”
唐蘇瑾挨不住李子一天N次的狂轟亂炸,終於點頭同意了。
葉琢真的沒有誇下海口,在半個月之後,他真的就盤下了市中心的一家店麵,然後開業大吉。
葉琢與他二叔葉紀平商量,租賃了他律師事務所的一層樓,然後算是臨時的榮食尚公司總部,最初的功臣們,終於不用擠在光線暗淡的倉庫庫房裏拚命了。
剪彩那一天,唐蘇瑾站在葉琢那一套班子中,聽著耳邊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喜慶的好像誰家辦喜事一樣。
走進辦公樓層,葉琢和幾個員工抱在一起,拳頭相碰,唐蘇瑾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好似一幫大孩子一樣,陽光刹那間彌漫了雙眼。
葉琢最後用力擁了擁唐蘇瑾的肩,比以往都要久,都要用力,都不想要再次放開。
自古,對功臣的定義,無外乎兩種,一種:狡兔死走狗烹;一種:可共患難不可同富貴。
對於葉琢來說,這純粹就是瞎扯淡。
“中華街新開了一家日本料理,味道不錯,我請客。”葉琢拍了拍李子的肩膀,對幾個從一開始就跟著他的老功臣說道。
唐蘇瑾愣了愣,中華街的那一家日本料理,真是喝人血不眨眼的地兒,“葉琢您老人家就是開飯店的,您真大方。”
李子幾個也是十分反對,當然,最有力的呼聲還是王毒舌的一句話,“抵製日貨,提倡國貨!”
唐蘇瑾撫了撫額頭,“其實,日本料理不一定非要是日本人開的……”
於是,聚餐的地點仍舊定在了榮食尚的第一家老店。
十點半打烊之後,在後院支了幾張大圓桌,成捆的啤酒由身強力壯的男士們搬進來,猛烈地搖晃之後嘭的一聲打開,雪白的啤酒泡沫層層疊疊地湧出來,和這樣好的夜色對接起來,就像是湛藍天空中的雲團。
唐蘇瑾端起啤酒杯,在泡沫瘋狂往外冒之際用嘴唇將它們截住,感受泡沫在口腔中迸裂的觸覺,有一種小時候含著跳跳糖在口中劈裏啪啦地綻放。
已經十一月初,天氣變涼卻始終抵擋不住大家的熱情似火。
“老大,弄個烤肉吃吃吧。”
葉琢揮手,“讓廚房看著做,吃著高興就行。”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