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斷的擴充生命的寬度,做一個有價值的人。
那個時候,林商恰巧撥通了唐蘇瑾的電話,就聽到了她清湛的笑聲,告訴她:“林商,我戀愛了。”
林商不客氣地說:“跟顧沐辛一樣矯情。”
這就是有時候,林商嫉妒唐蘇瑾比顧沐辛更加強烈的原因。
顧沐辛是那種良好的家庭環境生長的獨生子女,家裏的長輩們遷就,沒有經過大的挫折與悲痛,而唐蘇瑾和林商一樣,受到的波折,太多。
隻不過,唐蘇瑾又得到了太多的眷顧,每當上天為她打爆一個白熾燈,就會為她亮起另外一盞霓虹燈,而且更亮,更閃。
第二天,唐蘇瑾執意要去警察局去認那個強奸犯。
葉琢按住她的雙肩,“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暫時不去管他好麼?”
唐蘇瑾撩起身上的薄被坐起來,雙腿耷拉在床沿,筆直而有力,雙眼炯炯的好像黑夜裏的白貓,“我沒有關係,我要去!”
“這是單向玻璃,那邊看不到你,你放心。”這個案子上頭很是重視,鄭旬總局長親自帶著葉琢和唐蘇瑾。
鄭旬是唐蘇瑾在A大的師兄,當唐蘇瑾剛剛踏進大學校門的時候,鄭旬已經當上了北關警察局的局長,現在是堇城警察局總局長。
“謝謝師兄。”
唐蘇瑾的身體在顫唞,好像是地震之後的餘震一樣,終於將那些尚未鬆動的建築物漸漸擊垮,從歪歪斜斜的高處,墜落下來,從來無法抵抗地球的重力或者是大自然的暴怒。
葉琢牢牢地扶著唐蘇瑾的腰,讓她把全身的力量都傾斜到自己的身上,“沒事兒,別怕。”
他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親自一刀一刀地剮了他都不解心頭的恨意。但是現在,他需要壓製下自己的怒火,顧及到身邊的這個病號。
“左數第二個就是那個慣犯,前麵幾個女性都是指證他。”靜謐中,鄭旬開口說。
唐蘇瑾已經忍不住地抽氣,聲音聽起來已經不那麼連貫,好像有咽炎一樣,“不是,這裏麵沒有一個。”
鄭旬皺眉,“你看清楚了?”
唐蘇瑾點頭,已經將臉埋進了葉琢的肩膀,“那個時候有車燈,我看的清楚,真的。”
葉琢感受到脖頸傳來的絲絲沁涼,對著鄭旬搖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唐蘇瑾的脊背,“好了,我們回去,車就在外麵。”
但是唐蘇瑾仍舊去錄了口供,描述了那罪犯的相貌。
其實她心裏怕的要命,全身的器官都好像叫囂著要罷工。
但是葉琢掌心的溫度,帶給他一種安定。
車的後座上,唐蘇瑾搭著薄被,好像熟睡了。
葉琢走下車,鄭旬站在警局的大門前抽煙。
“來一根?”鄭旬問。
“不用了。”葉琢搖頭,香煙有太大的刺激味道,他恐怕唐蘇瑾受不住。
鄭旬忽然岔開話題,“你知道麼?唐蘇瑾那個時候是A大校花兒,我那個時候和幾個師兄弟打賭,唐蘇瑾究竟能花落誰家,那個賭陳在瑜的贏了,但是現在看來,我們沒有一個贏家也沒有。”
葉琢笑笑,手中拋起一把彈簧刀,任由彈簧刀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然後落體,“往前倒半年,我也沒有想到。”
鄭旬靈巧地抓住拿一把彈簧刀,“就是這一種麼?”葉琢剛剛發短信告訴他,唐蘇瑾最後用彈簧刀捅了那人的小腹。
葉琢點頭,“是,還是我送她防身用的……”
“經過這種事兒,心裏麵有陰影是難免的,實在不行就去看看心理醫生。”
葉琢嗯了一聲,“我知道這個,我現在先陪著她……還有,如果抓住了那個罪犯,拿照片讓她指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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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琢一直在想,究竟該用怎樣的話跟唐蘇瑾的父母圓謊。可是唐蘇瑾壓根兒沒提過,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不用你瞎操心,我爸在外地,見不著麵。”唐蘇瑾閉著眼睛說。
她不睜開眼睛,隻怕眼睛會暴露出內心的怯意。
在醫院休養的這幾天,唐蘇瑾幾乎每每醒來,都能看見葉琢俊朗的麵龐,隻不過清臒了許多,眼底有終日不消的陰影,顴骨微微突出,手指撫上下巴,粗糙地磨著指尖。
公司那裏和醫院這裏都要兼顧,累,是真累。
“該刮胡子了。”唐蘇瑾點了點葉琢的額頭。
葉琢伸出手臂環住唐蘇瑾的腰,在她額上輕輕啄了一下,“要不你幫我刮?”
唐蘇瑾一笑,摟上葉琢的脖頸將他勾過來,抵著他的額頭,“我不光要幫你刮胡子,還要幫你理頭發呢,亂糟糟的。”
葉琢向唐蘇瑾的懷裏窩了窩,“我可等著呢。”
葉琢眼前是唐蘇瑾脖頸連著鎖骨的大片雪白,臉頰就貼著她胸`前的柔軟,心尖兒上都是癢癢的,順勢伸出舌尖舔了唐蘇瑾的鎖骨,惹來唐蘇瑾的輕聲抽氣。
“葉琢……”
“小瑾,你在害羞了……”葉琢就是等著唐蘇瑾開口說話,繼而封住了她的唇舌,舌尖抵過去,邀她共舞。香香軟軟的,彼此的口腔中,味蕾全部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