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危樓說著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外麵的車還是這麼多,在白天車隻會更多。
“沒事。”楚嘉嘉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隨口應道,“我開直升機過去,又不用跟他們擠。”
她有直升機,也有飛行駕照,當初就是開著私人飛機把夜危樓從南太平洋的小島上帶回來的。
楚嘉嘉提前一天跟飛行管製部門申請,第二天批準就下來了。
隻不過按照楚承赫的作息時間,白天他應該在補眠,晚上才是活動的時候,楚嘉嘉於是等到晚上九點才動身去接他。
月色中,夜危樓看著她開著這在地球並不多人開的代步工具從樓頂起飛,戴著墨鏡,對他瀟灑地並起兩指在額前一揮,讓他在這裏等她回來。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聲音漸漸遠去,卷起的狂風也平息下來。
夜危樓看著這直升機從鋼筋水泥的叢林裏飛上天空,在月亮底下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隻覺得在楚嘉嘉身上有種氣質,跟地球上的大多數凡人都不一樣。
楚嘉嘉:是吧,我特別有錢。
在春運返鄉潮最後的高峰期,楚嘉嘉一路通行無阻地回到了家,把直升機停在了草坪上。
她一進門,就看到哥哥穿著睡袍從二樓下來,一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
在看到她出現在客廳裏的時候,楚承赫的俊臉上還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老妹?”
他踩著緞麵拖鞋從樓上下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楚嘉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哥哥的發型吸引了目光。
楚承赫顯然是嫌劉海太長,用了她的夾子把劉海夾了起來,看上去比她還可愛,毫無違和感。
楚嘉嘉不由地問道:“你多久沒出門了?”
“嗯?”楚承赫拿了杯子接了水從廚房裏出來,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說道,“記不清了,兩三個月了吧。”
頓了頓,他決定不再想這個,隻是看著妹妹,想起剛剛聽見的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等等,你開著直升機回來的?為了回來陪哥哥過年嗎?”
今天是大年三十,楚嘉嘉這樣一身飛行服,還抱著個頭盔登場,可以說是非常隆重了,楚承赫感到非常感動。
在他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妹妹楚嘉嘉是他唯一不用擔心會被自己祥瑞的人,她仿佛天生就對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帶來的負麵能量免疫,沒有在楚承赫身上吃過什麼虧。
“不是。”楚嘉嘉說道,“你快去換衣服,我是來接你到我那兒去過年的。”
她說著,目光落在了楚承赫的頭發上,實在看不下去了,“等過完年我就陪你去剪頭發,買新衣服。”
楚承赫眼睛一亮,他對於去妹妹的公寓過年沒有什麼感覺,但對她要陪自己出門這件事心動了。
說來奇怪,從小到大,隻要楚嘉嘉待在他身旁兩米範圍內,也能抵消他身上的祥瑞之力。
楚承赫當機立斷:“我去換衣服。”
在家裏宅了這麼久,他實在是憋壞了,隻是剛放下杯子準備上樓,就聽妹妹說道:“換身方便點的,待會你來開直升機,免得你在家呆久了什麼都忘了。”
楚承赫站在樓梯上,轉頭看她,皺眉道:“你讓我開,你就不怕直升機砸下去?”
然後妹妹死了,他活下來,這事想想都可怕。
“不會的。”楚嘉嘉抱著頭盔站在原地,低頭點了一根煙,“地球爆炸了我都不會死,去吧。”
“……”
片刻之後,楚承赫換了身非常好看的衣服,用發膠把過長的頭發梳向了腦後,露出了那張英俊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