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這個呱, 忘了四個他。 “嘉嘉,我的一生摯愛。”阿爾杜庇歐斯一麵叫她,一麵從廚房裏翻出了火鍋,“我們今晚吃火鍋嗎?”
對,火鍋也是他極度熱愛的一種食物。
楚嘉嘉沉思了片刻, 雖說跟她們一起吃飯的人從李維斯變成了阿爾,但是對許茂來說也沒有差,於是便點了頭,對阿爾杜庇歐斯說道:“晚上許茂要來吃飯。”
“茂茂嗎?”阿爾杜庇歐斯把火鍋跟電磁爐都搬上了桌,站直了看向她。
見楚嘉嘉一臉“你怎麼知道茂茂”的表情,黑發的王子笑了起來。
楚嘉嘉看他一手撐在桌上, 另一隻手叉著腰, 聽他抓緊每一個機會向自己證明他曾經來過:“我都說了我們曾經是戀人,你的朋友我當然都認識了。”
楚嘉嘉剛想說什麼, 就聽他說道:“對了。”
他從桌後繞了出來,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把她手裏還拎著的東西隨手放在了地板上,“先上天台, 這些東西等會再回來收拾。”
上天台?上天台做什麼?
楚嘉嘉被他拉著,你們怎麼個個都愛上天台?
被阿爾拉著走的感覺跟被秦雁回拉著完全不一樣, 後者讓人安心, 前者則讓人忍不住生出期待。
在四個人當中, 阿爾杜庇歐斯最是讓楚嘉嘉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的人, 他永遠能給人驚喜。
黑發的王子拉著他的一生摯愛, 推開了天台的大門,來到暌違了四年的地方。
他的目光在周圍一掃,就看到了熟悉的位置上那個用磚石砌出來的池子,那兩棵桂花樹還種在那裏。
“在這裏等著哦。”他鬆開了楚嘉嘉,向著那兩棵桂花樹走去。
現在這個時節,桂花樹上還隻有葉子,沒開花,阿爾杜庇歐斯走過去之後就開始刨土。
楚嘉嘉看著他在樹下一陣亂刨,居然從土裏刨出了兩個酒壇:“……”
“找到啦!”他把刨出來的土都放回了池子裏,抱著那兩壇酒站起身來,“這是我走的時候埋在這裏的,你居然沒發現。”
楚嘉嘉:“……”
她看著他得意的臉,心道誰沒事像你一樣會在這裏刨坑啊!
把藏在土裏的桂花釀挖了出來,阿爾杜庇歐斯簡直心滿意足,高高興興地下了樓。
楚嘉嘉在他身後,看著他散發著快樂氣息的背影,不用繞他前麵去都知道他現在笑得有燦爛。
回到這裏,真的讓他的心情這麼好嗎?
在他的世界裏,他應該已經完成了複仇,找到了弟弟,登上了王位,娶了八個妻子才是,怎麼跑回來還是這麼開心。
兩人回到了屋裏,阿爾把桂花釀放在了桌上,然後從廚房裏翻出了圍裙。
他修長的指尖在圍裙上撫過,然後頓了頓,發現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年裏,這條圍裙依然有被使用的痕跡。
上麵的油漬跟使用頻率,讓它看起來比當年他買回來的時候舊了很多。
阿爾杜庇歐斯若有所思地想道:難道自己不在的時候,他的一生摯愛有了別人嗎?
那人也跟他一樣,喜歡為她做菜嗎?
他想著,轉頭看向了楚嘉嘉,楚嘉嘉問道:“幹嘛?”
話音落下,就看到穿著圍裙的人伸手一撐調理台,長腿一跨,瀟灑地從上麵躍了過來。
阿爾杜庇歐斯跳到她麵前,帶起了一陣風,楚嘉嘉看他握住了自己的手,那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腕上一勾,就把她手腕上戴著的發繩給勾走了。
他對她晃了晃這根發繩,說道:“我要這個。”然後又微微彎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邊盯著她一邊笑眯眯地問道,“你以為我湊過來是想要親你嗎?”
“你少煩!”楚嘉嘉伸手要去推他的臉,阿爾杜庇歐斯哈哈笑著躲開了她的攻擊,轉身跑回了廚房。
他伸手將黑色的長發都攏到了一起,用楚嘉嘉的發繩紮了個高馬尾。
她今天戴在手腕上的發繩是可愛風,上麵還有兩個栩栩如生的櫻桃,紮在來自異域的王子微卷的黑發間,透出了一絲俏皮。
楚嘉嘉看著他,從這麼高大的身影裏也看出了可愛的氣息,隻是他再可愛也好,她也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轉身上了二樓,給殷次飛打了個電話。
殷次飛剛剛結束一個任務,現在正空閑得很,又在她的小島上開起了party,楚嘉嘉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一接接通就聽到了那邊喧天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