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停下來, 老爺子從後座下來。
眼前的房子的門掩著,他環視了一圈,看到了前麵兩個人愣了下,開口問:“驚遠,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陸靜然和餘驚遠走了過去。
“我們準備去吃早餐, 老爺子您來了。”餘驚遠道。
陳耀東點了下頭, 看著身邊的人問:“這就是你的家,姑娘你名字是是叫陸靜然?”
“您好,看到您安然無事我就放心了。”陸靜然微微一笑。
陳耀東輕聲的‘哼’了聲:“我還能有什麼事情, 他們難道還能不經過審判,就把我給槍斃了。來啊, 我等著的!。”
肖書彬苦笑道:“您這話說得, 這哪能啊。”
“對對對, 不能的不能的。”
旁邊陪同的人悄悄擦汗, 心裏七上八下。
陳耀東是想著自己年歲大, 還有點高血壓 , 醫生囑咐過不能發脾氣。
平日又有子女在旁邊看著, 他這才修生養性了好幾年, 連著煙酒都戒了。他媽的自己脾氣是好了, 然後這些人把他當成什麼都不懂的糟老頭了。
他心裏老子參加抗美援朝的時候, 你們還知道小崽子還不知道在哪裏。
穿著官衣拿著槍和警棍耀武揚威,要不是如今是講究人權的新社會, 他非得狠狠的削他們。
老爺子覺得自己寶刀未老, 還能硬碰硬幹一場。
昨天晚上鳴槍示警的人, 拿著槍的那隻手不斷的抖啊抖,像是羊跌風發作一眼。
別說害怕了,他是瞧不上的。
真是心靜如水,連著白眼都懶得翻一個。
陸靜然:“……”
這還真是個倔老頭。
肖書彬勸了幾句,轉念一想,他把話題引到了旁邊的姑娘身上,開口說:“姑娘,你和你家裏人沒事就好,我正式向你道歉,如果有誤工費或者是其他損失,我們都會負責到底賠償的。”
陳耀東這才想起來正事兒,開口說:“這個是誤會,我是喜歡實木家具,但是不知道那些人能幹出這種事……哎,也怪我多嘴提了句,現在沒事就好了 。”
他還真解釋不出口,誰想到會有這麼一場風波。
陳耀東當初出國避難的時候,沒有帶走家裏那套擺放了幾十年的家具,太沉不方便。
家裏的東西,清算的時候都被打砸了。
他心裏可惜,一直記掛著,這才想找套差不多的。
“哎,幸好我知道了,不然你還不知道怎麼為難!”
陳耀東心裏有些慶幸,真是來得及時,差一點他可真是晚節不保!
餘驚遠想了下,開口說:“東西在昨天就被搬走了。”
“你說什麼”這才放鬆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旁邊站著的人:“……”
昨天他們搞內部調查,人人想著自己的說辭,都忘了這茬。
什麼?家具居然已經搬走了?昨天怎麼沒人說?
陳耀東這就忍不住了,心裏罵了無初次的那句‘他媽的’脫口而出:“到底是誰!”
陸靜然說:“說起來也是家醜,是我表叔,他……”
有人這裏開個頭,旁邊的鎮上的派出所長,忙把這整件事都補充了出來。
一點也不敢有所隱瞞。
“這在鄉下叫吃絕戶,是有些過分,但是旁人也沒辦法管,畢竟是家事。”他擦著汗說。
肖書彬不能接受這個解釋,開口質問:“怎麼就絕戶了,不是還有這個姑娘嗎?明著搶你們不管就算了,還他們幫著惡棍欺負人?還有道理了是不是?”
旁邊的人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
肖書彬說:“好了,馬上給我把東西弄回來!原模原樣的,不然那你們全部吃不了兜著走!”
他這下真的生氣了。
派出所的所長,忙讓人去問,一群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分鍾的樣子,終於有了消息。
說是早上大概五點半的時候。已經給一車子運走了。
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了市裏麵了,去問的人機靈,找了司機家屬問了車牌號,給記下來。
一陣風吹過,眾人麵麵相覷,你看著折騰一晚上為了什麼?
讓人釜底抽薪直接給弄走了,真是不嫌棄事情大,恨不得立馬把人逮住給好好收拾一頓。
陳耀東說:“走走走,馬上回市裏麵!老子倒是看看,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角色!”
肖書彬有些擔心,他和秘書交代了幾句,這才說:“老爺子你不用著急,我已經讓部署下去了,那輛車會被在市區攔截,絕對是跑不了。您都一晚上沒睡,好歹吃個飯休息下。”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肖書彬又說:“就算是你不吃,這姑娘也得一起去跟著指認,她也得先吃點東西啊,而且我們可以和昨天那位大姐,再了解了解事實。”
他怕老爺子太累出了問題,那可隻是不好收場了。
肖書彬對陸靜然使了個眼色。
陸靜然開口說:“我們正準備吃早飯,不如一起去吧,您也累了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吧。”
餘驚遠說:“跑不了的,今天這是一定能解決,您保重身體。”
肖書彬又說:“我聽說了昨天大姐是開餐館,我們去那裏隨便吃點吧,應該不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