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

順著柔軟的狗毛,虞因皺起眉,想到了地下室的事情。

一共有兩個人……兩個死者。

女性的那個很簡單,應該就是讓他體驗一下死法,這個可能要等二爸他們回來,再「友善」地討論看看。

比較有問題的是掛著的那位。

他完全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找上自己,在進入警局之前就已經出現了,所以應該是接觸到某種東西才被對方找上……問題是在哪裏?什麼東西?

仔細地思考了下,虞因不覺得這兩天有碰過什麼不該碰的,他這陣子生活滿規律的,幾乎除了上學、打工,最多就是和聿去吃好吃的,其餘時間就在家,沒有接觸到別種東西。

比較有可能的解釋,或許是從虞佟或虞夏那過轉移的?

無意識地抬頭,他猛地看見客廳落地窗外是一片黑暗,一雙腳就出現在窗外,慢慢地晃動著。

那種黑是非常深沉的黑,原本在外的路燈已經完全無光,連空氣都停滯住。

身旁的小魚幹又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就像很多人說的,動物似乎對於另外一個空間相當敏[gǎn]。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那雙腳就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中好像有個人影,趴在窗台外,睜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著屋內。

下一秒,影子突然就嗖地聲消失。

猛回過神,虞因才注意到窗外已變回原本的樣子,黯淡的路燈光芒照映在圍牆上。

他轉過頭,看見聿端著一鍋海鮮麵站在客廳入口,疑惑地看著他。

「沒事……」

大概吧。

「玖深,你桌上那個土樣本是哪來的?」

傍晚時,去休息室眯兩小時重回實驗室的玖深一踏進去,就聽見裏頭的阿柳發出詢問。

「咦?什麼樣本?」愣了半晌,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在講什麼的玖深呆呆看著友人。

「我下午進來時看到桌上的玻璃皿裏有一些土,以為是急件,所以幫你壓下去檢查了一下。」朝對方招了招手,讓他來看分析結果,阿柳打開了旁邊的筆記:「老大的案子帶回來的嗎?有血含量。」

「咦……咦咦,不是啊,這是從、從別的地方拿來的。」差點把虞因給供出來,玖深拍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點。

聽到回答,阿柳反而皺起眉:「不是現場撐回來那一些?」在現場搜證那時,采集人員有帶回一些土作為環境備檔。

「不是。」玖深盯著報告看,也覺得不太對勁。土是虞因帶來的,他應該不可能跑去他們的現場挖土,如果他有去,現場的人也應該會注意到。

「那就奇怪了,你仔細看一下,我以為是現場的,所以帶你開了環境的資料檔,扣掉血含量和一些外在影響因素,這些土和你們帶回來的現場土質基本上是一樣的,我想應該是稍微深層的土。」阿柳邊說過看著友人的反應:「還有,那個土……」

「阿柳。」打斷了對方的發言,玖深放下報告,臉色發白地往後退了兩步:「讓我先冷靜一下。」他要先平息一下不科學事物帶來的各種衝擊。

「請。」接著阿柳就看到友人啊啊啊啊啊地衝出實驗室了:「記得先吃飽再回來工作喔!」他還好心地提醒淚奔遠去的同僚,想也知道對方加班到下午才去睡一下,肯定還沒有吃晚餐。

「你們在做什麼?」

回過頭,阿柳就看見黎子泓走過來,手上還拿著公事包,又一個加班跑來看進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