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板,虞因默默地轉回過頭,看到聿露出某種、簡單來說應該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沒道理打大不打小啊,為什麼我比較大,結果連狗跑出去都要打我。」
聿拿出空白本子,在上麵寫字然後翻過來:因為你比較大。
「說過幾次用嘴巴講,不要用寫的……也不要用按的,」在對方把手機拿出來之前,虞因搶先製止,接著蹲下來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小魚幹:「我有夠可憐的……」
小魚幹直接回以舌頭一舔。
「唉……對了,小聿,你知道為什麼剛剛二爸和黎大哥要問我那些嗎?就誰的方式誰主導那個。」雖然沒他們那麼聰明,但是虞因還是本能察覺到那些對話有問題。
聿看了他一眼,板掉了手上的遊戲,然後把本子攤到桌上開始寫字。
很想再出聲糾正他,不過虞因怕自己一講,對方連寫都不想寫了,所以他也乖乖地湊過去看:「那個人一開始就知道房子有問題……喔,東風嗎?所以二爸他們問我是因為、他們也知道東風一開始覺得房子有問題?」
白了唯一不知道的人一眼,聿繼續寫著本子。
「用那種方式是探查……沒問題看到監視器畫麵會以為我們在惡作劇還是詐騙不理會甚至報警,有問題就會讓我們進去,這是基於在知道房子有問題之下才會做的事情……真深奧。」抓抓臉,虞因想想,總之就是某種手段就是了:「他怎麼會知道房子有問題?」記得他和自己是一起偷聽的,不過看車牌的狀況,恐怕聽沒多久,東風就開始偷刮他的車牌了。
他應該是做好了不管能不能進去,都不想被對方查到車牌的預先準備。
歎了口氣,聿寫下比較大的字體——你在上班打掃時候會隨身攜帶學生證嗎?
「啊,原來如此!」虞因恍然大悟。
他在打工的地方通常會把背包放在櫃子裏,學生證啥的更不會隨身攜帶了,要帶也是和證件夾或皮包一起帶。但是林梓蕾是把學生證放在身上,不是在皮包裏,也不是證件夾裏,就是一張學生證放在口袋。
這樣一想,的確有點怪怪的。
「如果小魚幹會抓犯人就好了,拿給它聞一聞然後衝出去,抓到,這樣就簡單多了。」揉著大狗的臉,虞因現在才想到另一件事:「奇怪,雞肉幹呢?」他記得飼主明明是想兩隻都寄放他們這邊。
聿回給他一個答案,說貓白天都會到處散步,晚上才會回來。
難怪那時候葉桓恩會說貓自己回家,八成是從朋友那邊自己回去的,不過狗大概在中途莫名其妙上了公交車,才會走丟那麼遠。
如果狗會抓犯人就好了。
「你在……想什麼?」
低低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虞因一抬頭,看見紫色的眼睛盯著他:「沒,我什麼都沒想。」
搖搖頭,聿完全不相信,對方的記錄太多了,現在八成是在想那兩件案子的凶手如果可以抓到就好了。
「對了,說到奇怪的話,我……」
正想和聿說一下自己這兩天的觀察心得,虞因突然停了下來。
他覺得地板好像在震動。
輕輕地震動著,接著開始轉為強烈,室內的桌椅開始發出令人不安的聲響,連日光燈都跟著閃爍不停。
按著狗,聿往後退到角落,桌上的杯子摔在他腳遍,破碎聲響傳來,接著是擴大的飲料痕跡。
黑暗和光明交替之際,虞因看見一大團東西趴在桌上,就像異形一樣,骨頭支撐在桌麵上,被撕裂開來的皮肉無力下垂著。
接著,啪地一聲,燈光瞬間熄滅,而休息室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