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閃過一絲陰騖。公孫明德一語不發,緩步走回床邊,然後蹲下,大手握住她的腳踝,飛快的一轉!

就聽到「喀」的一聲。

「啊,好痛!」龍無雙措手不及,被這麼一扳,痛得頭昏眼花,伸手猛打他的肩膀。「你這個王八蛋,竟敢--竟敢--」

公孫明德起身,淡漠的拋下兩個字。

「好了。」

「什麼叫好了?你這樣硬扳,我以後要是跛了怎麼辦?」她又氣又怒,隨手抓起枕頭,胡亂的往他砸去,生氣的喊道:「我要大夫!我要禦醫!你去給我叫禦醫過來!」

「夜深了,大夫、禦醫也是人,也要歇息睡覺的。」他冷冷的看著她,補充了一句。「一會兒我會派丫鬟拿傷藥過來。」

瞧他那眼神、那表情,彷佛把她當成無理取鬧的孩子。她心裏有氣,還要開口說話,他卻已經頭也不回,徑自轉身離去。

「喂喂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裏?」

「你敢走試試看!」

「公孫明德,你給我回來!」

「公、孫、明、德--」

高大的身軀走出廂房,壓根兒不去理會,身後那嬌蠻任性的小女人,反複的威脅與命令。他冷著一張臉,緩步走回自個兒房間,任由那氣怒的叫嚷著,一聲又一聲,回蕩在夜色之中。

一陣秋風,從窗欞透人,在廂房縈繞不去。

龍無雙坐在大床上,背後靠著軟枕,被子拉到胸`前,蓋得密密實實的,不讓秋風有絲縫兒能鑽入。

她拉了拉肩上那塊舊而重的毛料披肩,接著用溫熱的巾子,將雙手擦拭幹淨。

嫩嫩的小手,姿態宛如蘭花。她從床畔的盤子裏,拈起切成適口大小的月餅,放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品嚐著。

一旁頭發花白,身形富泰的廚娘,看著她細嚼慢咽,有些緊張的靠過來,問道:「無雙姑娘,這月餅還可以嗎?」

她彎唇一笑,再度用巾子擦拭雙手。

「稍微甜了點,棗泥餡再少一些,滋味才恰好。」

廚娘連連點頭。「那好,我待會兒重做,再要銀花送來,給姑娘試試。」滿是皺紋的臉,笑得不見眼。

「我等著喔。」

廚娘連連點頭,捧著試做的餅。

「唉,相爺府裏,除了我之外都是男丁,這甜食啊,沒幾個愛吃的。」

「不是還有銀花嗎?」

「我那孫女兒啊,是因為無雙姑娘來這兒作客,才被聘進來伺候您的。」廚娘看著盤裏的餅,歎了一口氣。「往年啊,每回到了中秋,我就算做了月餅,府裏也沒人肯多嚐幾口。」

龍無雙眼兒一轉,伸出白嫩小手,輕搭著廚娘的手背。

「夏姨,那是他們身在福中不知一唯--咳咳--您放心,以後到了我那兒,絕不會這般冷落了您的廚、廚、廚--哈啾!」

最後一個「藝」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噴嚏。

「無雙姑娘的好意,我可心領了。」廚娘笑嗬嗬的說道,替她拉好披肩。「啊,差點忘了,我廚房裏正熬著湯藥呢,妳好生休息著,我這就去讓銀花把藥端來。」說完,她捧著盤子,滿臉笑容的離開了。

挖角行動再度失敗,讓龍無雙懊惱極了。

這一家子的奴仆,對公孫明德簡直是忠貞不移,任她說破了嘴皮子,廚娘仍不改心意,隻是笑著推托,把她的提議,全當成是玩笑,壓根兒沒放在心上。

坐在床上,龍無雙轉過頭,瞧見窗外,片片紅葉在秋風中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