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申吟。
那聲申吟,讓他心口一抽,逼得他隻能停下腳步。
廖檜冷笑著,知道自個兒手上這女人,可是免死金牌,更是他的護身符。隻要有她當人質,不論是公孫明德,或是嚴燿玉,還是外頭的禦林軍,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相爺,還請您退後點!」他狂妄的說道,朝著逼進客棧內的禦林軍們大喊:「你們要是不想看見,我親手捏斷她的頸子,就全給我閃開!」
禦林軍們臉色為難,雖然沒有讓開,卻也沒膽子上前。全都屏氣凝神,盯著廖檜,深怕他一有動作,龍無雙就會性命不保。
「我再說一次,讓開!」廖檜再度吼道,抓起龍無雙,舉在禦林軍的麵前。「還是,你們想看她當場沒命?」
「大人,把這個女人扔了吧!」豔麗的黑衣女人,眼看情勢僵持不下,開始有些動搖。
「不行!我就是要帶走她,玩個幾天、幾月,或是幾年。」他眯起眼睛,端詳手裏的絕色美人,眼裏都是色欲,卻忽略了身旁女人,臉上閃過的妒意和惡毒的決心。
驀地,銀光一閃。
「拖著她,隻是累贅!」黑衣女人喊道,揮著長劍,一刀刺下,正中龍無雙的心口!
廖檜呆了,下一瞬才反應過來。他神情猙獰,猛地揮出一掌。「你這個臭婊子!」
黑衣女人緊握長刀不放,這力勁奇大的一掌,打得她摔跌出去,連帶的也拔出刀鋒。
鮮血像泉水般湧出。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震動了所有人。
「無雙!」
隻見灰袍翻卷,公孫明德縱身飛出,神態若狂,仿佛中劍的是他,而非是龍無雙。
他先出第一掌,斷了廖檜的左手,奪回一身是血的龍無雙,接著再連出數掌,掌掌都是斷骨錯筋,廖檜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聽見自己的骨頭,在重大的掌力下,寸寸挫斷的聲音——
廖檜氣絕倒下時,雙眼還瞪得有如銅鈴般,像是不敢相信,世上有人出掌,能狠過殺人如麻的他。
收回掌勢的公孫明德,抱住懷裏雙眼緊閉、氣若遊絲的小女人。
「無雙!」他焦急的再喊,神態再也不見冷靜。
臉色慘白的她,顫唞著長睫,睜開了雙眼,看見了他。軟垂的小手,慢慢的、慢慢的挪移。
「無雙,你別動。」有生以來,他首度如此恐懼。她胸`前的傷,不斷湧出鮮血,讓他的心也涼透了。
她卻堅持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小手覆上他的胸膛。沒有血色的唇,掙紮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來。
「走開……」她喘熄著,用力推開他。「不要你來管我!」
這麼一動氣,胸`前的血泉再度飛濺而出。失血過多的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跟著就整個人軟倒,完全不省人事了。
蓮花閣的花廳裏,擠滿了人。
禦醫在兩個時辰前就已經趕到,為龍無雙醫治。這兩個時辰內,各類傷藥、湯藥,不斷往裏頭送,沾滿血跡的巾帕,跟被鮮血染紅的清水,卻是不斷的送出來。
公孫明德等著。
嚴燿玉也等著。
就連皇甫仲接到消息,也急忙趕來,焦急的坐在花廳裏等著。
又過了半晌,禦醫才擦著雙手,疲憊的走出來。
「她傷得如何,要不要緊?」公孫明德一把抓住禦醫,迫不及待的逼問,眼裏全是血絲。
禦醫嚇了一跳,連忙回答:「公主受的刀傷,深及心脈,雖然已盡力搶救,但仍昏迷不醒,接下來的這幾天,得讓她靜養傷勢,若是三日內,高燒能退去,那就應該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