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傷者他一定要盡全力,盡管他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餘鯉走進驗血室,護士開始為她抽血,驗血型,她的動作極為嫻熟,在一邊等待的餘鯉心裏很慌,說不出話來。
溫璟言在旁邊陪著,尤冰婕陪著陸炎彬。
“炎彬,沒事,你爸媽會好起來的。”此時這些話很淡薄,但也隻有這樣安慰,才能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定下心來,稍微緩解突如其來的變故。
“護士,好了嗎?”溫璟言問。
“小姐,你的血型和那位先生的血型不符合。”那位護士說。
“什麼?!”兩個人為之一驚!極為驚詫的目光看著護士,護士把化驗單遞過去說:“那位先生是A型血,你是B型血。”
“我是他女兒,親生女兒!”餘鯉忽然有些失控,衝著護士說。
那位護士很為難,說:“小姐,你們的血型真的不符。”
“你沒有弄錯?”溫璟言問,然後又說,“可以再驗一次麼?”
護士沒有說話,開始了第二次驗血。
整個驗血室的氣氛如此的緊張,仿佛空氣在慢慢地被抽取,餘鯉的呼吸很沉重,她的耳膜邊“鼓鼓”作響。
心裏反複對自己說,護士驗錯了。
手術室內,情況很危急。
“李醫生,這位女士怎麼樣?”護士問。
李醫生停下手中的工作,平靜的眼神看著那個小護士,淡淡地說:“死亡時間22:00。”
“他需要血,血庫不夠。”護士說,“還沒有送來嗎?”
……
餘鯉麵如死灰地走出來,陸炎彬看見她上前問:“怎麼樣?”
溫璟言說:“血型不符。”
“怎麼可能?”邱沐城傻眼。
“我去,我是O型血。”陸炎彬說完和餘鯉擦肩而過去驗血室,尤冰婕趕忙跑上去。
餘鯉和炎彬相背而走,女生的麵容枯槁猶如老嫗,而男生的麵容異常急切。
護士出來對一群人說:“那位女士已去世。”
這句話仿佛成為一根毒針刺進陸炎彬的心髒,餘鯉卻看著護士,目光迷離,她很累很累。男生頭也不回地走進驗血室,他想搏一下,用自己的血就父親。
溫璟言的母親剛完事,朝手術室趕過來,看著這群孩子,心裏有些不忍。她慢慢走到餘鯉的身邊。
溫璟言輕輕叫了一聲:“媽。”
溫璟言的母親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璟言會意地退開,那個女人把餘鯉抱在懷裏說:“別怕,阿姨在。”
女生昏昏沉沉,光線模糊,微弱,一片黑暗立刻席卷全身……
☆、10(5)
“小鯉,快,快過來。”
是媽媽的聲音。
女生微微睜眼,刺眼的光讓她難受。
“小鯉,爸爸要帶你去海裏遊泳。”
是爸爸的聲音。
女生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她很急,很難受……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遊弋,想睜開雙眼看清楚那些熟悉聲音的麵容卻沉浸在一片黑暗裏。一次次掙紮,想哭但發不出聲音,就連想哀嚎一聲也是那麼的奢侈,最終宣告失敗。
命運這種東西到底有多麼的神秘?命運是否早已在每個人出生的刹那早已注定未來的路。從不有什麼宗教的信仰卻因為一次次苦難挫折的降臨而漸漸想抓住什麼東西祈求,就算是信仰一次也好,總是可以讓自己的破碎殘缺的心休息,安靜一會兒,減少些隱隱作痛的感覺。畢竟這樣的年紀麵對如此沉重的打擊是多麼不堪一擊。
光芒再次進入眼中,視線裏是白色的天花板,女生蒼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唇。她想起來,發現男生靠在一邊,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