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的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忍足先生的聲音很虛弱,他說自己要魂飛魄散了,然後,然後……我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可惡!”穴戶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剛才那棵樹上,“不會的,一定不會那樣的,忍足那家夥才不會那麼遜呢!你再好好聽聽,一定還能夠聽到他的聲音的!”

鳳隻是無助地搖了搖頭。

“沒有,我聽不到任何聲音,聽不到了。”鳳如同囈語一般呢喃。

穴戶正要發作,可是看到鳳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把自己的焦躁按捺下來,雙手用力捏住對麵小子的雙臂。

“喂,聽著,你冷靜一點,忍足那家夥命大的很,一定沒有事的。你現在乖乖地扮演好忍足的角色,在跡部麵前什麼都不要說,其餘的我來想辦法,明白麼?”

穴戶堅定地聲音似乎給自己注入了新的勇氣和理智,鳳點點頭。

並且在這個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這個熱血率直的人士如此的信任依賴了,這種感覺,與對忍足先生得近乎於盲從以及對跡部先生的敬畏尊重完全不同,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然而又踏實的感覺,和這個人一起的話,絕對沒有問題的,在那一刻,鳳心裏這樣想著。

…………

“忍足”一如既往地來到少爺的宅院,在門口輕輕向裏麵張望。

少爺一如既往地一身常服,長發傾瀉如絹,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擺弄著一片樹葉。

“盡然來了就進來,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成樣子。”

少爺如自說自話一般地吐出以上言語。

“忍足”有些尷尬地笑笑,卷簾而入,“果然還是景比較敏銳呢,我敗給你了。”

“哼!”少爺不以為意地挑挑眉。

“景要喝茶麼?”

“忍足”說著遞上一隻茶杯。

少爺沒有去接那茶,反而握住了“忍足”伸過來的手,而後抬起頭,用朗星一般的眸子看著“忍足”的臉。

“忍足”先是一木,而後奉上了一個笑容,溫柔的目光與少爺對視。

良久,少爺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鬆開了“忍足”的手。

“忍足”坐在少爺身畔,想著要說點什麼,少爺繼續把玩著那片樹葉,半天沒有言語。

“忍足”正要打破這莫名的尷尬,少爺的聲音響起:“他去哪了?”

“忍足”全身一僵,心虛地笑笑:“呃,什麼他?”

少爺放下樹葉,轉過身子與鳳對視。

精致的臉龐讓人不忍移目,犀利的眼神又讓人不敢駐目。

微微揚起下巴,薄唇輕啟:“不要在演戲了。”

語氣清冷孤傲,與平日的別扭戲謔迥然不同,看到這樣的跡部,鳳立刻就明白自己的所有謊言伎倆已經無所遁形,這是另一個跡部,有著君臨天下之氣的王者之態,這才是跡部展現給天下人的姿態。跡部先生大概隻有在為數不多的好友之間,才會如之前的那般平和吧。而今,一切的事情都已經敗露,自己大概再也沒有資格感受跡部先生溫柔的一麵了。

鳳沒有回答少爺的話,腦袋裏麵倒是雜七雜八地想了一大堆東西。

少爺看著麵前人臉上的複雜表情,沒好氣地皺起眉頭,湊上前去,狠狠地在那家夥的頭上來了一下。

“唔,痛!”

鳳慌忙抱住了忍足的腦袋(o(╯□╰)o)。

少爺長長地歎了口氣。

“真是的,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傻小子啊。”

誒,又變成平日的跡部先生了?鳳有些吃驚地發現。

“您,都知道了?”

“啊,從那天你回來本大爺就知道不對了,不過總覺得那家夥的氣息還在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把你們的事情告訴本大爺,還有,忍足那家夥,去哪了?”

少爺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