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最小的代價是犧牲皇後(1 / 2)

李蘭英冷笑:“任指揮使這是在威脅雜家?鑾儀衛能威脅很多人,但不包括雜家。消息,已經告訴皇後了。”

任長宗皺眉:“李公公做錯事情了。”

李蘭英諷刺:“是,雜家不明是非,還得任指揮使教,任指揮使不妨留下來,多教教?”

任長宗麵無表情:“本官隻怕公公你承擔不起後果。聖人不希望前朝事煩擾皇後娘娘,有些消息不讓皇後知道,不是害她。”

“誰用你教。”

李蘭英說得很堅決,其實心裏也沒底,天下說到底是聖人的,不聽聖人的隻怕難有好下場,他倒是無所畏懼,就怕跟她說了反而讓聖人更惱她,會害慘她。

不如等等吧,等事情趨勢明朗了再告訴她。

湖陽大長公主府。

錢駙馬歎息:“好端端的,帝後怎麼鬧起矛盾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湖陽大長公主笑:“好端端的?都是假的。”

“你當我前幾天為什麼敢當朝罵皇後?因為我知道我那侄子長大了,要收回權力了。”

湖陽大長公主搖頭:“皇後,是不行了。”

錢駙馬憂愁:“那錢家可該怎麼辦?”

湖陽大長公主怒目:“你這是什麼表情?錢明月的權力本就是借的天家的,還給天家不是理所應當嗎?”

錢駙馬說:“公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擔心錢家嗎?”

湖陽大長公主說:“成國公府的‘錢’跟我們的‘錢’不一樣,有本宮在,我們家自然安享富貴,成國公府,你就不要管了。”

錢駙馬說:“皇後行事謹慎,堂兄治家甚嚴,聖人對皇後和錢家,總不會像對徐氏和徐家那樣。”

湖陽大長公主說:“那可不一定。皇後當然是個不錯的,皇帝可能現在還舍不得動她太狠,但如果皇後逼他動手呢?”

錢駙馬不解:“皇後逼她?”

湖陽大長公主說:“刀壓脖子了,皇後會坐以待斃嗎?”

“她手中握著很多權柄呢。文,朝中重臣都信服她,他們可以聯合起來給皇帝施壓;武,外祖父就在西山衛,楊士釗、周方正都親近皇後,率西山衛和北門軍逼宮也是可以的。”

“臉麵不是一下子撕破的,但,終究是要撕破的。到時候,皇帝隻能狠心絕情,做一個帝王該做的事情。”

湖陽大長公主帶了一些悵惘和哀愁:“我太懂帝王家了。”

成國公夫人帶著江氏一起去見成國公。

江氏擔憂地說:“父親,我們該怎麼辦?可需要江家做什麼?”

成國公從容地說:“不可!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自有主張。”

江氏走後,成國公夫人問:“你有什麼主張?”

成國公凜然:“大丈夫俯仰不愧於天地,縱粉身碎骨又有何懼?”

成國公夫人紅了眼眶:“可是,孩子們——你忍心看著他們赴死嗎?”

成國公說:“不忍心。我不忍錢家的孩子,也不忍別人家的孩子。”

“夫人,不要隻想著錢家,站在整個大梁的角度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