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錢明月頭疼扶額,“我就想不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跟她撇不開關係呢。”
“這麼說吧,她不像你,也不像朕,她,她就像撫遠。你,你就沒有發現,王詩韻她對你,跟林撫遠對朕一樣嗎?”
“怎麼可能,她在跟我哥議親。”
“當你嫂子是為了接近你。”
“你想太多了。”
“一點兒都不多,這是事實。不然她幹嘛那麼拚命上文華殿,你知道她殿上都快嚇哭了嗎?她就是為了你。”
“士為知己者死,女也可以為知己奮不顧身。那不是愛情,是友情。”
小皇帝瞬間炸毛:“友情也是情,你承認了!你竟然承認了!你為什麼要承認,你還不如死不承認騙騙朕。”
“友情與愛情是不一樣的,像你我之間——”錢明月沒力氣跟他掰扯了,“反正姐姐對五郎是愛情,就不知道五郎對姐姐了。”
小皇帝心裏甜了一下:“朕對姐姐怎樣,姐姐自己不明白嗎?”
錢明月笑:“明白,明白,也是愛情,我們之間是愛情。”
小皇帝萌萌地點頭:“對,是愛情。”
好可愛,想吃,可惜不是時候,錢明月心中不免惋惜。
過了一會兒,小皇帝突然回過神來:“姐姐轉移話題糊弄人,什麼愛情友情,不都是情嗎?你還是對王詩韻有情。”
王詩韻這一茬是過不去了是吧!錢明月鬱悶:“我們兩個女人間,能有什麼啊!你再這麼疑心病,妾可要去奉先殿了。”
小皇帝不服氣:“撫遠也是男人啊!有區別嗎?”
“區別?”錢明月不耐煩了,“好,本宮告訴你區別。”扒過他的腦袋,吻了上去,這紅嘟嘟的唇,口感Q彈,她早就想啃了。
小皇帝逐漸沉淪,錢明月卻適時抽身:“知道了嗎?這就是區別。”
小皇帝眼裏全是欲念:“不知道,還不太清楚呢。”勾勾她的手,“我們睡覺吧。”
錢明月翻臉無情:“自己想辦法。記住,隻能自己解決。”
官複原職後,謝文通連夜收拾東西,第二日一大早就啟程回遼東,隻有錢雩送他。
湖陽大長公主回味過來,謝文通根本不想娶明成郡主。
那為什麼要到公主府提親?害慧兒對他情根深種!
湖陽大長公主怨恨謝文通,但她手伸不到遼東去。在明成郡主乳母的引導下,轉而恨上了錢明月——
謝文通去府上提親是皇後授意的啊,湖陽大長公主的施恩計劃是王詩韻破壞的,王詩韻哪有那麼大的膽,一定是皇後授意的。
湖陽大長公主曾經幫帝後對抗過悖逆庶人與徐家,皇後不光不知恩圖報,還暗下黑手,恩將仇報。
總之,她們對得起皇後,皇後對不起她們,那她們對她做些什麼也無可厚非了。
某個休沐日下午,錢明月與小皇帝在殿內賞鑒書畫,湖陽大長公主帶著明成郡主求見,說是新得了一幅古畫《張果老倒騎驢圖》,請帝後賞鑒。
畫鋪在桌子上,小皇帝與錢明月並肩站在桌子正前方,湖陽大長公主站在了錢明月身側,明成郡主“非常無奈”地站到了小皇帝身邊。
錢明月低頭看畫,順便看到她攥得通紅的手:“明成看過這幅畫嗎?側看怕是不舒服,不然到正麵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