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陸小鳳唱了。”
任由他拽著自己往前一路小跑,霽月回頭朝司空摘星投去求救的目光,後者卻隻能對她回以無奈的苦笑。
待他們快要走到跟前了,陸小鳳的眼神突然凜了凜,隨即笑得像隻偷了雞的壞狐狸,意味深長地瞟了眼隨後而來的司空摘星。
他坐在欄杆上咧著嘴直笑,一條腿耷拉著,來回不停地晃悠。
看著他們都走了過來,他拿起懷裏的酒壇,仰頭就是一口。喝過之後也顧不得擦掉嘴角的酒漬,就將酒壇朝司空丟了過去。
司空摘星伸手穩穩地接住,壇子裏的酒一滴也沒灑出來。他亦是仰頭喝了一口,咂咂嘴讚歎道:“果然是好酒!”
幾人都笑了起來,連霽月都笑著直搖頭:這些人啊……真是的。
花月樓突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陸小鳳說:“該你唱了,快點、快點。”
“五哥,你確定要聽他唱?”花滿樓好心地提醒道,對於陸小鳳的歌聲,他可真的是不敢恭維。
“唱!說好的,我唱了就該他……”顯然,他一點都沒弄懂自家七弟話裏的意思,依舊堅持著剛才的約定。
陸小鳳一拍大腿,豪邁地說道:“好!隻要你聽,我就唱!隻是,你別嫌我唱的難聽就是。”
“不嫌、不嫌。”
“那大家可聽好了,我要唱啦!”
陸小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像個調皮的孩童般拍起手來,邊拍邊唱起一首童謠:“妹妹背著泥娃娃,走到花園來看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小鳥笑哈哈……”
雖然他的破鑼嗓子唱得直跑調,而且跑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但是,能看到這位人人口中的大俠,天真地唱兒歌,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
霽月正跟著他拍手拍得起勁兒,就見他翻身從欄杆上跳了下來。
嘴裏還唱著歌謠,擠到她和花月樓中間,伸手摟住花月樓的肩膀,回頭朝霽月眨眨眼睛,本就咧著的嘴,咧得更大了。
被他擠得重心不穩,霽月不得不往旁邊退了好幾步,奇怪地瞪了他一眼,後者卻厚臉皮地衝著她直笑。
她根本就沒發現,在陸小鳳這麼一擠之後,她身上的某件東西不見了。不過,霽月沒發現,不代表所有人都沒發現。
直到司空摘星將陸小鳳拿走的東西,悄無聲息地又拿了回來,並交到霽月手裏時,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給偷了。
“哈!你個壞蛋!居然敢拿我的東西!”霽月說著將玉佩掛在脖子上,從領口放了進去:“下次我一定要在上麵下毒,你敢拿,就毒死你!”
“唉,這就好玩了。我明明記得,這塊玉佩是某人的娘留給他的,怎麼變成你的啦?”他湊到霽月麵前說著,還不忘朝一邊的司空擠眉弄眼
“現在就是我的,你管不著!”小辣椒霸道地叫囂著,卻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下,不覺紅了臉。
花月樓欽佩地拍了拍司空摘星的肩膀,盡量壓低聲音對他說:“兄弟,既然你接手了,以後可不許退貨的啊。”
盡管他已經說得很小聲了,可是,還是很不幸地被其他幾人聽到。
霽月看上去是笑顏如花,實則咬牙切齒:“花小五,你剛才說什麼呢?找抽是不是啊?”
“哎呀,救命啊,打人了呀!”
花月樓一邊叫著,一邊圍著幾個人轉圈圈,惹得霽月追著他要打。
正在大家笑鬧的時候,一個身著玄衣的年輕男子悄悄地出現在大殿的一側,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眾人。
花滿樓察覺到這裏多了一個人的氣息,雖然微弱,來人卻沒有刻意掩飾。
他微笑著朝來人的方向喚道:“玄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