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凝方欲策馬上前,馬的韁繩忽然被人牽住,馬蹄揚起,子凝險些跌落,身子被一個人攬住,子凝回首一看,迎上了陸遜微怒的雙眸。
“伯言?!你怎麼來了?”子凝不可置信地看著陸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幾日新野的戰事吃緊,伯言百事纏身,如今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真乎策所。“我不來,難道看你又自作主張?”陸遜的話語中雖然有些微怒,但是更多的是關心。
“我必須救念遙。”子凝將韁繩從陸遜手中拿回,道。
“這裏沒有念遙,她是孫尚香。”陸遜不給子凝韁繩,擔心她輕舉妄動。
“我不管她現在是誰,總之我不能讓她為我而死!”子凝重義,當初因為自己的大意害死了顧雍,現在念遙是顧家唯一尚存的血脈,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二哥派來的人殺死。
“臣遠讓我來果然不錯,你的自作主張不僅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死念遙!”陸遜依舊抓住韁繩不放。
“是臣遠?”子凝心中越來越疑惑了,明明是張臣讓自己來阻攔二哥破殺念遙和劉備,為何他又會通知伯言來攔住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麼?
“臣遠擔心的安危,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前來。”陸遜顯然是看穿了子凝的疑惑,子凝在他的眼前永遠是那般的一覽無餘。
子凝看到陸遜的臉上一掠而過的不悅神色,知道他一定是因為臣遠對自己的關心感到不悅。
子凝想到張臣一臉的慵懶神色,心想他能有什麼重要之事,便撇了撇嘴道:“他能有什麼要事?”
“你是希望他來?”陸遜調侃,一笑,即使前方兵戈相見,他的笑亦能給子凝一份安定。
“是啊,我是希望他來,他來就攔不住我。”子凝亦是調侃,趁陸遜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奪過韁繩,揚起馬鞭,奔騰向前。
陸遜苦笑,策馬跟上子凝。
子凝趕上了迎親隊伍,看到前方是甘寧率領軍隊在攔截劉備的迎親隊伍。
子凝揚鞭向前,看到甘寧和趙雲正在開戰。
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子凝喊道:“住手!”
兩人看到蒙著麵紗的子凝皆是一驚,但是這兩份吃驚都是不同的。
趙雲驚呼了一聲:“是你?!”趙雲顯然是想到了子凝在甘露寺的樣子,那時的子凝也是蒙著一塊麵紗。
而甘寧在一旁卻是愣愣地看著馬背上的子凝,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趙將軍,我便是甘露寺內的女子,我是孫尚香郡主的貼身婢女,當日郡主不願意以真麵目示人便讓我代替她見你家郡主,當日隻不過是演了一場戲,還請趙將軍不要見諒。”子凝解釋道,被趙雲認出這一點子凝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就連郡主的貼身婢女武藝都是這般的高強,想必孫郡主的武藝更是不凡。”趙雲讚許地看了一眼子凝。
子凝心中一笑,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就下念遙,還告訴了劉備和他的手下們郡主是會武藝的,到時候,劉備就不會去懷疑念遙了。
“你為何前來阻攔?!”甘寧聽得子凝的一席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
“我奉命來護郡主安危,以免有些人趁人之危,謀害郡主。”子凝正聲道。
“奉命?哼,你是奉誰的命?”甘寧一臉的不屑。
子凝方不知道如何回答,身後的陸遜策馬趕來,向甘寧喊道:“奉我之命,甘將軍,如何?”
甘寧一見是陸遜連忙下馬,單膝跪地:“末將甘寧參見上將軍!”
“甘將軍,你蓄意謀害郡主皇叔,該當何罪?”陸遜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言語劍間卻又大將之氣,不怒自威。
甘寧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上將軍,末將……末將隻是奉主公之命來攔截劉備,末將……末將不知何罪之有。”
“主公讓你攔截劉備,你難道連郡主也要一起殺?!”子凝沒有忍住,向甘寧喊道。
子凝知道殺了念遙和劉備定是孫權的意思,但是胸中的怒氣沒處發,便全撒在了甘寧的身上。
“主公告誡末將,凡有阻攔者,殺無赦。”甘寧起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千將士,皆蓄勢待發。
“看來主公二哥早就知道我們回來阻攔。”子凝回首,對陸遜輕語。
“嗯。”陸遜頷首,手中的“黍”已經待發。
“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子凝嘴角一勾,玩弄的笑意。
“何時玩心這般重了?”陸遜一笑。
“遇上了你之後。”子凝調侃一笑,拔出手中的“離”,寶劍在陽光之下刺眼耀目。
“甘將軍,縱使你身後有千名將士,你也敵不過我的一柄寒劍,不信,你可以試試。”子凝玩心大起,看到甘寧眼中騰起的一股怒意。
“我從不欺負女流之輩。”甘寧轉過頭,對身後的將士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能動手!”
說吧,甘寧也將方才入鞘的寶劍抽出,直指子凝。
子凝一笑,策馬向前,一瞬間刀光劍影,“離”在子凝的手中運用的得心應手,甘寧沒過幾個回合就氣喘籲籲,敗下了陣來。甘寧的手臂上被子凝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