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針灸,你必死無疑。”張臣冷冷地道。
張臣語畢,粗魯地拉開子凝護住胸`前惷光的手臂,子凝胸`前的一片美好全部展露出來。
子凝還來不及掙紮,張臣手中的銀針已經深深地刺入子凝的胸口。
子凝隻覺得胸口一陣酸疼,仿佛喉間有一股鬱結堵塞在那邊。張臣的臉色很差,似乎遇到了什麼險阻。
子凝睜開眼,看到張臣並沒有多看自己胸`前的惷光,便安了心,但是胸口的痛楚卻隨著銀針的深入更加劇烈。
很快,銀針沒進了皮膚中,子凝胸口的血絲從青紫色變成了血紅,子凝忽然喉間一堵,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迸濺到張臣的一身白衣上,染紅了一片白色,暈染開一朵血紅的罌.粟。
張臣略帶鄙夷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肮髒,一把扯去外衫,隻剩下了裏衣,從子凝的肌膚中取出了方才的那根銀針,銀針的顏色竟然由原來的銀白變成了漆黑。
子凝驚詫地捂住了嘴,忘記了胸口的疼痛,看著這根漆黑的銀針,子凝才意識到張臣從來沒有欺騙或是戲弄過自己,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到底中了何毒?”子凝詫異不減,放下了捂住嘴的手,眼睛直直地盯著這根銀針,問道。
“藍梗清夜。”張臣放下銀針,淡然地道。“藍梗清夜?!不,不可能!”子凝驚呼,倏地想要起身,身子卻因為方才施針後過於虛弱一下子跌倒在了張臣的懷中。
子凝來不及掙脫,迷茫地看著張臣,道:“不可能,藍梗清夜我從小就知道,我母親身上生來就有一種清香,後來我聽人說,是叫一種藍梗清夜的草木香,這怎麼可能是一種毒?”
張臣扶著子凝坐在床榻的邊沿上,看著子凝許久,才慢慢開口:“藍梗清夜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草木,顧名思義,它的莖梗是藍色的,生長在清寒的夜裏,一般五十年方開一次花,如若是以不開花的藍梗清夜為香料則不失為一種珍貴的藥材,然而若是以它的花瓣入藥,則劇毒無比。”
張臣的一席話畢,子凝隻覺得身子後麵有一股寒意滲透,深入骨髓,怎麼可能,難道自己從小就知道的藍梗清夜竟會在日後害了自己……★思★兔★網★
“依你的意思,是有人給我下了毒?”子凝能夠猜到的唯一解釋,就是這一點。
“不僅是下毒。”張臣放開子凝,緩緩地道,“你身上的毒已經根深蒂固,存在已經不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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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身如秋葉亦凋零,命似浮塵亂世心。(2)
“不僅是下毒。”張臣放開子凝,緩緩地道,“你身上的毒已經根深蒂固,存在已經不下十年。”
子凝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十年!也就是說從小這個毒便已經在自己的身上了!
“可是為何我從前從未毒發過?”子凝狐疑開口,來不及害怕和膽怯。
張臣起身,從案幾上拿過一把茶葉,來到子凝身邊,將她的手舒展開來,將那一把茶葉放到了子凝的手中,才慢慢開口:“從前沒有毒發是因為藍梗清夜存留在你的體內沒有東西刺激它,如今,是有人在你的飲食中加了一味藍梗清夜,刺激了你體內的毒素,因為積年累月,你體內的毒,足以致命。”
張臣的話看似雲淡風輕,但是他的話語中也似乎是有一股憂愁在裏麵。
子凝不寒而栗,隻覺得身邊的一切都好可怕好可怕。
“我的飲食在孫府時一向都是念遙照顧的,能有什麼問題?”子凝輕聲出口,不敢大聲,害怕張臣接下來的話讓自己難以承受。
張臣的臉上有鄙夷的神色,道:“你就這麼信任她?”
“你什麼意思?念遙替我代嫁,我對她難道還不應該信任嗎?”子凝睜大了眼,沒有想到張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心甘情願替你代嫁,是因為有愧於你。”張臣淡淡地道。
“什麼愧疚?”子凝反問。
張臣看了一眼子凝手中反的那一把茶葉,不語緘默。
子凝順著張臣的眼望下去,看到張臣方才放在自己手中的那些茶葉,似乎明白了什麼……
及小大狐。“不可能……不可能……”子凝盯著那一把茶葉喃喃自語,不可置信地眼睛越睜越大,讓子凝怎麼能夠相信一個心甘情願替自己入虎穴的女子竟然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難道緊緊是因為有苦難言,心懷愧疚?
“聰明如斯,你應該明白,顧念遙想認祖歸宗,必然有人抓住這個軟肋要挾她在你的茶水中下毒。”張臣道。
子凝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手中的茶葉,手心的冷汗不禁冒出。
腦中忽然回想起了當初初回東吳時念遙曾經借著小喬的名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