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赫盡量隱忍著、壓抑著、控製著,他希望他和弟弟之間,能好好相處,再進一步,那隻會更加親密,而不是疏離。當然,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結果這個限度,就在羅橋提出要搬走時終於衝破頂點,完全爆發出來。
事後回想,那天也怨羅赫喝醉了。他去赴宴,約一些朋友一起喝酒,再加上最近心情鬱悶,喝得有點多。他是被司機攙回家的,一進家門,保姆忙接出來,瞧羅赫醉醺醺的樣子,著實吃了一驚。在她印象裏,羅先生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過了。她和司機一起扶著羅赫,嘴裏念叨:“羅哥,我去弄點解酒的吧,你喝得太多了,小心傷身體。”
其實羅赫沒太聽清她說什麼,隻擺擺手,然後扶著樓梯往上走。他覺得自己喝得還不到量,走路不算飄,對麵是誰還能看清楚。
至少他認得出來,站在樓口的那位明顯是在等他的人,是自己的弟弟羅橋。
羅赫站住了,推開司機,酒意清醒了三分。他看看羅橋,再看看羅橋腳邊的旅行箱,道:“你要幹什麼?”
羅橋低著頭:“我要搬出去住。”
羅赫腦子有點混沌,隨口問道:“搬出去住幹什麼?”
羅橋不說話,偏轉臉,一副委屈而又憤懣的樣子。
“那你要住哪兒?”羅赫又問。
羅橋咬咬嘴唇,道:“去同學家。”
羅赫嗤地一笑:“自己家不好好住,要去住同學家?小橋,你沒事吧?在家裏不好嗎?”
“不好!”羅橋被哥哥漫不經心的隨意調侃似的態度激怒了,高聲叫道,“一點也不好!”
羅赫愣住了,好半晌才弄明白羅橋的話,不由皺緊眉頭:“你說什麼?哪兒不好?”
羅橋死死地瞪著哥哥,麵頰被羞怒激得發紅。
羅赫酒後的燥熱一點一點冷卻下來,他凝視著羅橋,冷靜得好像滴酒未沾,他問:“你是要離開我?”
羅橋猛地扭過頭,不去看自己的哥哥。
這個時候司機早就下去了,保姆還未曾上來,走廊裏隻有他們兄弟兩個。羅赫一步一步接近羅橋,一句一句像散發著寒意的刀子:“就因為我親你一下,你要離開我?”
羅橋大聲道:“根本就不是…不是……是因為你……你對我……”他說不下去,索性閉上嘴巴。
羅赫格格怪笑兩聲,一字一字地道:“你說啊,怎麼不說了?因為我對你不隻是哥哥對弟弟的感情,因為我對你有非同尋常的心思,因為我想把你壓住,C進去狠狠G你?!”
羅橋瞬間白了臉,瞪大眼睛望著哥哥,像看一個陌生人。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嫡親兄長會對他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露骨的話。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跟這個大哥繼續交流,幹脆拎起旅行包就要走。
羅赫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渴望,一把將弟弟按在牆上,劈頭蓋臉地吻下去。熱烘烘的酒氣夾雜著激動的喘熄,直噴在羅橋的臉上,他又驚又怒,雙臂用力要把哥哥推開。可他自幼便人小力弱,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莘莘學子,哪能和羅赫這種在道兒上混了近二十年的人物相比。羅赫喝醉了酒,力氣更是奇大,把羅橋牢牢禁錮在身下,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羅赫的眼前一片血紅,酒精和弟弟的反抗,刺激得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占有,完全地占有!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還有誰這樣費盡心思、這樣全心全意地為他?
那段過程至今羅赫追憶起來仍是一片模糊而殘破的碎片,記不起弟弟曾經怎樣掙紮反抗、哭泣求饒,記不起自己曾經怎樣大力衝撞、狠狠鉗製,記不起幾乎要把人浸沒的快@感,記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和釋放,記不起羅橋絕望而哀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