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司機送吳稚回去的時候,孫建軍就告訴他不用來接了,這裏出租車很多,十分方便。但他今天喝得實在是多,眼皮子直打架,身子往下出溜。閻炎心裏有鬼,喝得較少,還算清醒,勉強撐住孫建軍。

簡總打著酒嗝道:“小炎,你送孫總回家去啊,記住了,要服侍好,服侍好,哈哈。”

閻炎重重地點頭:“老總您放心吧。”心道,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廢了好大力氣把孫建軍塞進出租車裏,孫建軍吧嗒著嘴,仰頭靠在座椅上,含糊地道:“小王啊,往,往家開。”他還以為是在自己車上呢。

孫建軍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半夜覺得口渴,也不睜眼睛,隻喚道:“紀衡,給我弄杯水。”也不知過了多久,唇邊一涼,孫建軍忙接住,起身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氣,向後一倒,呼呼地又睡了。

他醒來時,周圍光線很暗,宿醉後腦袋痛得厲害,嘴裏焦渴得像著了火,舌頭都快和上顎黏在一起了。他勉強咽了一下,仿佛聽到嗓子眼幹裂的聲音,抬起眼睛,迷迷糊糊看見前麵不遠處的亮光下有個人影。

孫建軍皺起眉頭,澀聲道:“紀衡……”細看一下又不像。他揉揉眼睛,晃晃頭,再看過去,重重的光影終於彙聚到一處,閻炎隻穿著一件白色浴袍,含羞帶怯地望過來。

孫建軍漸漸張大了嘴巴,“媽呀”一聲大叫,一把掀開被子,涼氣頓時襲遍全身,再一低頭,我草,居然TM的是光著的!孫建軍“啊”地叫得更加淒慘,活像被人強X從昏迷中醒過來的良家婦女,呼啦一聲將被子一直拉到胸口,瞪著眼睛盯住閻炎,悲憤淒切地道:“你,你對我G什麼了?!”

閻炎的下巴差點掉地上,這也差得太懸殊了吧?按他對孫建軍的了解,他應該自得地叼根煙,然後洗個澡和他來一發的呀。眼前這位是誰?

閻炎還沒從極度的驚詫中回過神來,攤手道:“也,也沒G什麼呀。”至於一副剛剛失@身的樣子嗎大哥?

“沒G什麼?”孫建軍五官都快擰到一起去了,咬牙切齒,“沒G什麼我怎麼在這裏?還,還TM光著!”

“哦。”閻炎見他是真著惱了,連忙過來解釋,“孫哥昨晚您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您住哪兒啊,隻好先給你送旅店來了。”

孫建軍怒吼:“我TM還有電話哪,你不會給我家打電話嗎?!”

閻炎無辜地眨眨眼:“您手機沒電了呀孫哥。”

孫建軍東張西望,見自己的蘋果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裝死。他一把抄起來晃兩晃,果然,黑屏,一丁點電都沒有了。他懊惱地一拍腦門子,咒罵一句:“真TM的!”猛地一抬頭,盯住閻炎跟盯殺父仇人似的,嚇得閻炎後退兩步,隻見孫建軍咬住下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咱們,咱們昨晚發生什麼了沒?”

閻炎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輕地道:“還沒有呢,你喝得太多了,一進屋躺下就睡著了,一夜都沒醒。”

孫建軍懷疑地追問:“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閻炎舉雙手雙腳發誓,都說酒後亂X,事實上,能亂說明還沒真多,真喝多除了睡覺就是睡覺,硬都硬不起來。再說了,就算閻炎有什麼打算,對著個渾身酒臭鼾聲如雷的人也忙活不出什麼來,還不如等第二天早上洗完澡,香噴噴的多有Q趣。

孫建軍注視閻炎好一會,最後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閉上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繃的腰背這才算放鬆下來。

閻炎見縫C針,湊上前柔聲道:“孫哥,其實,其實我在國外天天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