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經紀人最近似乎挺悠閑的,竟然有空說這些。”秋素一一句話將蕭業後續的八卦堵了回去。隻是,心中對於雅克丹這張牌在這個時候的妙用,倒是記下了,決定看著這一次雅克丹的幫忙,的確幫她省了不少事兒的份上,秋後算帳的事情少算他一筆。

有了這樣名正言順的理由,秋素一和武安康趕往水城,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祈修然再一次尾隨秋素一的腳步到達水城的時候,就看到了秋素一同武安康正相擁著坐在水城的小船上。

似乎每一次見到這兩人的時候,都是這樣子地形影不離,這樣地親密相隨。偏生這樣的畫麵總是和記憶中素衣長裙的墨發女子同病弱蒼白的羸弱男子相依偎的畫麵重合,讓祈修然總有種歲月悠長交錯成了斑駁的光點,細細地,碎碎地灑落一地的錯覺。

因為這一副讓他覺得有些刺目的畫麵,祈修然突然改變了主意,打道回府,率先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聽到笛聲悠悠揚揚地纏繞在空中,伴隨著淺淺的吟唱聲響起的時候,祈修然正在陽台上看著夕陽西下的美景。他所選擇的房間角度很巧妙,能夠讓他看到秋素一和武安康所在的房間陽台上的動向,卻能夠巧妙地通過一些遮蔽物遮去了秋素一的注意。簡而言之,就是利用了視覺盲點。

而這一看,祈修然就看到了秋素一簡單的長袖體恤下著淺米色的波西米亞風格長裙,一身清清爽爽的裝扮,正手執長笛,十指纖纖,翩翩起舞,演奏著輕快的曲調。而她的身邊,武安康正開口唱著熟悉的小調。

這一幕,再一次刺痛了祈修然的神經線,腦海中似有一道驚雷劈過,將平靜的湖麵劃出了波瀾,那些經過一下午的沉澱,已經被壓了下去的畫麵,再一次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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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隻是,記憶中已經泛上了黃暈的畫麵裏,女子輕彈古琴,男子手持橫笛,好一個琴瑟和鳴!

便是這個晚上,祈修然看到了經由蕭業批準後,上傳到了網絡上的“逆光”照片,看著照片上的秋素一,祈修然的手心不知何時竟是冒出了冷汗,甚至,連呼吸也不知道何時下意識地凝滯了。

這種嚴重超脫了自己掌控的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到過了,甚至,就連當日接到了秋惠然帶著丈夫女兒一起驅車調入大海自殺的消息時,也沒有這樣子地失控過。

這麼多年了,祈修然如今也已經不惑之年之人,他沒有掌控住的事情,屈指可數,而這當中,秋惠然就占了兩點。

這個女人不但將他的麵子裏子踩在了腳底下,更是枉顧了他放下自尊驕傲的請求,便是麵對他的連番手段,也硬是直挺挺地挺了下來,竟是寧願身死也不願意冠上祈姓。至於這第二點,自然便是秋惠然巧妙地隱瞞下了唯一的女兒秋素一的情況。她真是算準了他知道了他們夫婦倆身死的消息後,就不會再去多做其他的探尋的心思,牢牢地將秋素一還存活世間的消息瞞了下來。若不是機緣巧合,祈修然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秋惠然耍了這麼多年。

其實,說到這裏,想必大多數讀者早已經明白了當初祈修然對秋素一所言的故事和真相是有多麼大的差異。

秋惠然同祈修然確實是青梅竹馬,他們自小一塊兒長大,感情自是極好的。隻是祈修然的性子自小便是以自我為中心,在他的世界裏,從來都應該是其他人圍著他轉悠的,他是喜歡秋惠然的,隻是,在他看來,秋惠然一定會是他未來的妻子,便在和秋惠然有了□愉後,告知了秋惠然,他將要出國繼續深造學習的消息。

秋惠然的百般請求和不願,都改變不了祈修然的心思。

秋惠然是個孝順的孩子,她不可能拋下父母,追隨祈修然而去。秋惠然也的確因為這一夜而懷孕了,隻是,當秋惠然忐忑不安地將這則消息送給了遠在海峽彼方的祈修然時,卻隻是得到了冷漠地處理掉這樣的回複!

那個時侯的華夏,自然不如現代這般,未婚生育坦坦蕩蕩。出生書香門第的秋惠然,骨子裏的保守和固執已經銘刻到了血脈裏。若不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分,再加上那一日祈修然給秋惠然喝多了酒,那一夜,就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秋母知道了秋惠然的情況後,秘密去了祈家,尋找一個說法,卻氣匆匆地回來,事後就帶了秋惠然去了醫院,秘密地處理掉了這個孩子。對外卻是宣稱秋惠然身子虛,需要有一個調理。

正是在醫院中秋惠然認識了後來的丈夫,認識了秋素一的親生父親。

故事的發展,便也順理成章起來,祈修然回國,卻發現了本以為穩操勝券的妻子已經成了他人婦,甚至還甜甜蜜蜜地誕下了一女。在祈修然看來,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他可以不要秋惠然,可以拋下秋惠然去折騰自己的事情,卻不準秋惠然逃出了自己的掌控。

秋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可比起祈家來,到底輸了些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