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先生也是少年成名,自當明白一句話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秋素一這邊廂跟祈修然來了個短兵相接,再一次的不歡而散。卻是沒有注意到祈修然眸中的意味深長,以及舉杯與宴會上另一個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舉杯的樣子。
轉頭,宴會結束後,秋素一剛剛從自己的座駕上出來,讓助理白馥自己開車回去,她還沒有踏進電梯,卻是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秋素一素來警覺,更何況,最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局勢,她心底有些分寸,幹脆順水推舟地在發現有人跟蹤後,在沾有迷[yào]的帕子席卷過來之際,順勢裝昏。
隻是裝昏前,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卻是意外的眼熟呢!
車子開得很平穩,被人當做麻袋一樣扛起來,然後丟到綿軟的沙發上,自始自終,秋素一都乖乖地演繹好了一個昏迷人士該有的姿態。
“我們老板說,人交給祈先生了,也希望祈先生能夠說到做到才好。”
窸窣的聲音漸漸地變為凝滯,過了好半晌,祈修然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期間,還夾雜了酒瓶開啟,和酒倒入杯子的聲音。
“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好好喝一杯,如何?”
秋素一聞言,睫毛顫了顫,倒也沒有再裝什麼,順勢從沙發上起身,還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肩膀,然後又錘了錘有些發麻的腿,這才踱步來到了吧台前,接過了祈修然遞過來的高腳杯。
“你似乎一點兒都不奇怪,難道你不好奇,我怎麼發現你是裝昏的?”
秋素一隻是淺抿了一口杯中物,對於祈修然的這個問題,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對方,一副若是對方還是這樣子言之無物的架勢,那還是免談為好。
“那你對於是誰將你送到我手頭這件事情呢?”
聞言,秋素一這才看了一眼祈修然,淺淺笑開:“不過是祈先生同張元達先生合作愉快,而我則是不巧成了一個犧牲品罷了。”
“既然猜到了,阿九就在這裏陪我多呆幾天,可好?”雖然是彬彬有禮的紳士做派的問話,可祈修然卻是完全沒有等著秋素一回答的意思,反而自顧自地規劃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再過幾天薰衣草花就開了,阿九去了好幾次F國,每次都來去匆匆的。這一次我們去普羅旺斯好好度一個假,阿九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祈先生現在官司纏身,恐怕想要出國,不容易呢。”
“誰說是祈修然這個身份出國呢?”
“看來祈先生也給我安排好了另外一個身份。”
“阿九就是聰明。”
“隻是,祈先生怎麼會認為,我會乖乖地跟祈先生到處走?”
“阿九也應該猜到了吧,你的養父母還有你的那個小情人,現在也在我的控製範圍內呢。”
幾句話下來,秋素一卻是完全處於下風的狀態,且不說她現在就已經身在了祈修然的勢力範圍內,便是按照祈修然的意思,她的親人男友也是受人所製,還真是絕對不利的狀態呢。
“就不知道這一次祈先生是付出了多少的代價?”秋素一剛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聳了聳肩,複又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價值,能夠讓祈先生拋卻現在的身份地位財力權勢,寧願改頭換貌成為另外一個人,偷渡到國外逍遙。”
“阿九可是塊無價之寶,稍微付出點身外物,不提也罷。”
“說起來,不知道祈先生的身體狀況如何,能不能經受得起長途奔波的損耗。”秋素一話鋒再次陡然轉變,一副關懷體貼的樣子,可這個話題,卻讓祈修然皺了皺眉頭。
“阿九這是在關心我嗎?”
若不是秋素一目光一直逡巡著祈修然,怕是還不會注意到祈修然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右手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高腳杯,手腕更是顫了顫,還不會注意到。畢竟,祈修然麵上的表情可是偽裝得天衣無縫。
“自然,若不是祈先生的身體突然出了點兒狀況,怕是也不會這樣子步步緊逼,甚至還要動用綁架、威脅這些曾經在祈先生眼中絕對不入流的手段吧。”秋素一輕描淡寫地說著這番話,卻好像自己所說的話不過是一場雲淡風輕的再平淡不過的尋常話罷了。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你似的。”祈修然聞言卻是眉宇間微微多了些情緒變化,複才沒有再多做什麼辯解,隻因為秋素一的樣子明顯是早就已經掌握了什麼,才會如此篤定。心底不由得升起幾許微妙的情緒,既驕傲於自己看上眼的女人的聰慧,又對這份敏銳下意識地生出了些許的抵抗。
“哪裏比得上祈先生的殺伐果斷,隻是,可惜了祈先生大好的年華,卻是……”命不久矣!
秋素一不知道這是不是原著的力量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竟然又詭異般地回到了既定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