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僧糾纏在一起。”
“我和他一向不對付,他做什麼我也管不著,而且我從來不認為他有什麼好德行。”
“我聽說當今聖上的大皇子早夭,如此說來你就是當朝最為年長的皇子。長兄為父,你這個哥哥不好好教育教育弟弟,弟弟犯了錯當然有你一份責任。”
平日裏若水不少數落安逸凡,可大多也是信口一說,也不曾較真。但現在安逸凡被若水的眼神盯得心裏發虛,那種清澈深邃的目光好像洞悉了一切。
“三弟母家強勢,他外公更是把整個家族的榮譽都壓在他能不能當皇帝上了,自然是對這個皇子外孫寵愛有加,父皇也因著他會討巧偏愛他幾分。京城裏紈絝子弟的一切惡習他一樣不差全都有,隻不過是人前裝得乖而已。像這種著三不著兩的事情,他可沒少幹,被我們遇上了也沒什麼稀奇,況且這首陽寺本身就與宮裏有聯係……”
“得了,誰要聽你說這麼一大串的,我才管不著你三弟是個什麼貨色。”若水一揮手打斷了安逸凡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深究。
晨歌則是一直維持著狐狸的樣子,蔫蔫地被安逸凡拘在懷裏,沒精打采的。若水看了看他,想到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沒多問。
“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裏吧。”道虛站起來說道,說完就去各屋收拾被褥餐具什麼的。
“我們人好走,可這馬車如此顯眼,怎麼處置?”安逸凡一愣,“而且你不是要上首陽山去要首陽參嗎?我們走了你師姐的傷怎麼辦?”
“馬車我自會用障眼法藏起來,那些番僧見到我們走了也就不會守在這院子裏,到時候我們再來取就是了。”若水雖是在跟安逸凡說話,可目光全數落在了忙裏忙外的道虛身上,那嫵媚溫柔的眼神裏是十足十的欣賞,天差地別的待遇看得安逸凡心裏都快發酵了。
“還是我家小和尚最懂我的心思,如此有默契,讓人如何不喜歡你呢。”若水站起身走到道虛身邊在僧人的耳垂兒上輕輕吻了一下,便與道虛一起忙活起來。
“你還沒說首陽參……”
“這些和上回來就說明這丹藥一定有問題,我們一走首陽山上必會有異動,我們隻需趁亂天黑的時候摸上山,便能查到些線索。否則即便我們大搖大擺地進了首陽寺,也未必能看出端倪。這叫渾水摸魚。”
“你果然有一套。”安逸凡讚道,嘴角挑起一抹俊雅的笑容。
回答安逸凡的是迎麵飛來的一本書,正在砸安逸凡腦袋上。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王爺?坐在那光動嘴不動手。我看你內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回頭再駕車的時候你去。”
晨歌一聽現在要安逸凡駕車了,黑瑪瑙似的眼睛一下就有神了。安逸凡要是出去駕車,自己就不用和他拴在一起了!撒歡兒地從安逸凡懷裏蹦出來,晨歌左一件右一件的叼著東西送到若水身邊幫著收拾,那樣子可是乖巧了。
安逸凡認命地加入到打包的行列中,三人一狐一起動手,自是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完了。
守在對麵院子裏的番僧見這日頭都過了中天若水還沒出現,可一起來的其他武僧也沒誰傳信兒來說院子裏的人不在了,隻道那傻子能睡。
焦躁不安地又等了半個時辰,那個番僧終於坐不住了。
來到若水住的院子口一敲門,半天都沒人應。番僧心下一涼,推門一看,果然是人去屋空,連馬車都沒了。
趕忙把四周安排的人手召回來,可誰也沒見著院子裏的人出去,更別說駕著馬車這麼大的動靜了。番僧們隻道是這次遇上大麻煩了,兵分兩路一撥人朝著出村的方向去追,另一撥人則上山回稟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