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野性子還沒發完,晨歌眼前景象一轉便被安逸凡翻過身按到了床上,緊接著挺翹的小臀上就不輕不重地挨了響亮的一下。

“再說什麼嫌棄爺的話,爺就不管你是不是年紀小身子嬌嫩受不住,直接要了你。”安逸凡說這,手指還暗示性地在晨歌的臀縫劃過,果然讓這個一時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撒潑的小狐狸身子僵住了。

滿以為這下晨歌該聽話了,誰知道晨歌居然抱著枕頭再次哭了起來,安逸凡隻覺得頭皮頓時間炸開了,恨不能撞牆算了。

隔壁的若水與道虛早就收拾好上了床。道虛在床上打坐念經,若水便枕在他膝上閉目運氣養神。兩人聽得隔壁隱隱約約傳來的動靜,相視一眼。若水懶懶轉了個身抱住道虛的腰淺笑道:“早晚有安逸凡後悔的時候。”隻是那時候我未必瞧得見了,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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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若水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排一排懸掛著的盤香,清新凝神的香氣竄入鼻尖給人一種靜謐安逸的感覺。

再次進入到這個夢裏,若水淡定了很多,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再來就自在多了。身上的酸痛還未褪去,若水不禁覺得好笑——在這個夢裏自己都是一塊玉石了,怎的還會感到痛?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墜落摔成一塊一塊的,若水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除了酸痛之外,隻覺得這身體沉重了些許,怕是因為用黃金修補過的緣故吧。

“道虛,你在做什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叫著熟悉的名字,若水精神猛地一陣,眼光向下一掃,果然見到一個容姿清秀的少年僧人正跪在蒲團上閉目誦經。

那僧人聽得有人喚自己便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來人,隨即站起身合十深深躬□體行禮道:“陛下,師父。”

一刹那間呼吸停滯了,那顆本不是玉石該有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盡管這個僧人與自己小和尚長得大相徑庭,可那雙眼睛若水絕對不會認錯。與他的道虛一模一樣的沉靜深邃,一模一樣的仁慈溫和。

“我的孩子……那塊玉再貴重也不過是個物件罷了,你何苦放著錦繡江山不要,非要出家修行侍奉這塊玉呢。”老和尚身後一位錦衣金冠的中年男人搶上前來,痛心疾首地拉著道虛說個不停。若水耳邊嗡嗡作響,聽不到那中年人又說了什麼,隻見到他已見蒼老的眼中溢出淚水,麵容被雍容華貴的衣飾襯得更加衰敗憔悴。

“這位施主,貧僧自年幼時不小心打碎這塊玉開始變夜夜做夢,夢到這塊玉與我訴說千萬年的修行如何之苦。他說昆侖山巔的風雪很冷,每一次風刮過都像刀斧劃過一般。那山頂上除了白雪什麼都沒有,一千年一萬年都隻有他一個。他忍受了無邊的寂寞與風霜,等待的就是得證大道的一天。他從不後悔他的付出,因為他還有希望。可是因為貧僧的年幼魯莽的舉動,他付出的一切都成為了泡影……”

“那隻不過是夢……”

道虛笑了,溫潤的麵容帶著柔和的力量。

“是不是夢貧僧心裏明白。身在紅塵之中,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自願或不自願地去欺騙,唯一能不騙的人就是自己,若是連自己都騙,這一生就太苦了。貧僧騙不了自己,心知這一切都是真的。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即便不能贖清罪孽,多少能落個心安。”

“道虛,你可知你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去贖罪嗎?”老和尚插了一句進來,“此玉乃是奪天地造化而生,他的壽命與天同齊與地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