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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了,這不是諷刺人家用著最好的筆墨,卻寫不出錦繡文章嗎?

飛揚一聽這個對子,麵色也變得有些不好了,暗想著自己這妹妹果然還是年紀小啊,看著平日裏主意挺多的,但還是不太會辦事兒,但心裏卻沒有一點兒責怪自己妹妹的意思。

那個看熱鬧的老人家笑嗬嗬,這女娃娃看著靈氣逼人,說話倒是不饒人。

清婉想了想道:“你們對不出來吧?還是我哥哥厲害。”

“你哥哥不也是白麵書生嗎?”

清婉仔細的看了看那個說話的書生,撇了撇嘴道:“我哥哥長得可沒有你黑!你才是白麵書生,我哥哥可不是!”

顧德生輕輕咳了咳,道:“清婉,不許胡鬧了。”

“是,爹爹。還請各位小哥哥讓一讓好嗎?我們是來挑書的。”然後又看了看麵前的玲瓏,軟糯的聲音細細的說:“還有這位……小娘子?”

問完還看著顧德生道:“爹爹,我是該這麼稱呼她的嗎?我在街上看到像她這麼打扮的女子,別的男子都是這麼喊的,什麼美麗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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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唐老

這一場鬧劇最終是平息是那個一直在不厚道的看戲的老人家手裏的。

老人家看著這事態,自己再不出來阻止一下,事態的發現可能真的不好控製了,他輕輕的咳嗽一聲,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還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走到眾人中間,這才笑嗬嗬的說道:“老人家我這兒時書局,不是青樓舞館,不是給你們這群白麵書生討好女人的地方!”

這老頭這話說得狠了,要說清婉剛剛的那番話隻是讓玲玲微微的有些感覺到尷尬,這老頭這話可就有些誅心了,這群討好她的書生都不該來這兒,那她這個正牌的青樓女子豈不是更加的沒有資格?

她剛剛還笑話了剛剛進來的那個女孩子,說她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資格來這兒,被這老者一說,豈不是說,這裏麵兒,最沒有資格來這裏的就是她這個青樓女子嗎?

她的麵色便的煞白,看著很是楚楚可憐。豔紅的一群更加襯的她柔弱無辜!這群書生心裏都有些怨懟這個老者,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呢?說起來,這個倚紅樓的玲瓏可是清高的很,平常他們想見一麵可真是不太容易的!

字她十三歲入住倚紅樓,至今為止,入幕之賓也隻有如今的京城第一紈絝楚銘宣!其他人,隻是偶爾會看到這位的風姿,會聽到她美妙的歌喉而已!

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一時之間,京城的眾多名門公子清高書生都將這位青樓賣肉的花魁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玲瓏先是被那老者略帶淩厲的眼睛瞪的有些害怕,然後心裏又有些委屈!她在倚紅樓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對她!京城中,不管是名門公子,還是寒門書生,誰不是將她捧在手心裏的?誰不誇她是這個京城之中的有名的才女?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這麼對她?果然是人老了,眼神也不行了,不懂得賞花憐惜了!

她朝著老者微微行了一禮道:“老人家,小女子平日裏也是略讀了些書,自認為這個地方小女子還是能夠過來的。”

老者看也沒有看那女子一眼,隻是淡然的說道:“既然是青樓賣唱賣笑賣肉的,就別裝什麼清高,裝良家子。真正的良家子看的是《女戒》《女則》,學的如何管家,學的是廚藝女紅,可不是如何同男子嬉笑,如何唱小曲取悅男人。”

清婉瞪著眼睛看著這位老者,真是霸氣側漏啊!說的話,真是字字戳在人家美人兒的心窩子上麵,絲毫不留情麵!清婉現在就想對著老人家豎起大拇指,誇一聲:真是個彪悍的老頭!

看著老頭的模樣,也是個有身份的,一般有身份的人都不會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這個老頭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意思。

玲瓏心裏則是泛起一陣酸楚,往事被勾了出來!抽抽搭搭的說道:“老人家,我也不是自己願意淪落風塵的,我也曾是良家女,我也本該學習那些東西,將來嫁人掌家。可生活所迫,我這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能耐?”

清婉看著這樣的就不耐煩,睜著天正的大眼睛問道:“可是剛剛你分明就很得意很高興的啊。反而是瞧不起我這個良家子呢。爹爹,女兒剛剛沒有看錯吧?”

顧德生嚴肅的搖頭:“沒看錯。”

現在顧德生心裏對這個京城第一書局印象沒以往那麼好了,怎麼什麼人都往裏麵放?他的女兒兒子可都沒有嫁人娶親呢!就讓他們遇上了這麼糟心的人,將來若是學壞了可怎麼辦?

玲瓏沒想到,剛剛那個小女孩這麼難纏,在知道這樣,她也就不多事了!真是自找苦吃!

看了看天色,她輕輕笑道:“小女淪落風塵,既然老人家以為是我汙了這塊聖賢之地,那小女子自此往後都不來便是。還要多謝老人家的教誨,小女子告辭了。”

那老者頭也沒抬。

書生們在清婉來時,書也都挑的差不多了,拿著自己挑中的書,或買或租的都交了錢回去了。書局裏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

那老者卻是對飛揚和清婉很感興趣,上前又是捋了捋胡子道:“老人家我姓唐,別人都叫我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