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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人牽引著她讓她拜堂,她一時隻得站在原地。
良久,她終是聽到了一個男音,聲音很好聽,帶著些隨意的感覺,她一聽就喜歡上了,可下一刻,她的心卻是沉入了穀底,隻聽到那個聲音說:“今日不拜堂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說話的正是楚銘宣,他留下這句話,頭一甩便走了,暗中卻是留下了輕疏狂留意情況。
王氏看著楚銘宣離開的背影,高興著他又再次惹得楚白弛不高興了,可樣子總得裝一裝:“宣兒,你回來!”
宣兒?楚銘宣!她王欣柔今日要嫁的人!卻說了不拜堂這幾個字!
王欣柔心裏的屈辱感一下子湧了上來,她憋屈了半輩子,總算是有希望脫離那樣的地方,卻不想,夫君連堂也不想跟自己拜,心裏的委屈一下子上湧,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往地上一扔!
抬頭時,卻看到了站在王妃麵前的那個穿著很不合適的女子,長的很是美豔,她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也不知道她來這兒幹什麼!隻得傻愣愣的瞧著。
紫曦勾唇笑道:“你就是今日要嫁進這王府的女子?長的也就一般!”
“閉嘴!紅兒,帶紫姨娘下去!”王氏嗬斥道。
“紫姨娘?”
王欣柔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紫曦笑的一臉囂張,在經過王欣柔的麵前的時候,低著聲音在她耳邊道:“我的肚子裏,可是有了爺的長子!你,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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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身死
王欣柔的性子本就有幾分懦弱,聽了紫曦的話,臉色蒼白,心底湧上一陣怒氣,死死的瞪著紫曦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本是她拜堂的吉時,結果,新郎不在,卻是出了個姨娘外加一個庶長子!她心裏恨的無以加複,嘴唇動了動卻也什麼話都說不來。
王氏上前拍了拍王欣柔的手,滿含慈愛的衝著她道:“你也別急了,反正你的花轎也進了我王府大門,這拜堂我們緩緩也是可以的。”
王欣柔本以為這個看著很是和藹的姑姑是要給自己做主的,聽到她這麼一說,她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氏!雖然她是庶女,平時也沒受到過什麼正妻教導,可卻也知道,拜堂是大事,怎麼可能緩緩?難不成成親隻是個兒戲?
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心裏萬般委屈湧了上來,忽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而此時,楚銘宣正在打量著王氏差人送過來的喜服,他唇角勾了勾,這喜服看著樣式倒真是不錯!聽說珍寶閣為此還宰了王氏一通,倒真是痛快,單為了這個,他也得將這喜服給收好了。再過幾日,便是太後壽辰,那個雙麵繡的屏風也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而前廳,王氏看著王欣柔就這麼暈倒過去,趕緊吩咐人去請了大夫,她的兩個貼身大丫鬟上前扶起了她,兩人接觸到王欣柔的身體時卻都是在心裏一驚,看著這兒這麼多外人,她們也是知道有些話不好說。
她們二人將王欣柔扶到了內室,這才悄悄給王氏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氏心下了然,定是出事了,便很是大方的對賓客們道:“本是想請大家喝杯喜酒沾粘喜氣,如今卻出了這事兒,本王妃心裏也很是難過。實在是對不住眾位了。”
當即便有命婦笑道:“王妃是說哪兒的話,這事兒誰攤上心裏都不好受,我們這就回了。王妃您也注意身子,別累著了。”
王氏笑了笑,點點頭,讓管家去送人了。自己則是跟著小丫鬟一起到了內室,然後詢問道:“紅綃,剛剛怎麼回事?”
此時屋子裏除了躺在床上的王欣柔,便隻剩下王氏和她的貼身大丫鬟紅綃和澄碧了。兩人都是王氏信任的,紅綃與澄碧對視了一眼,這才說道:“娘娘,王小姐她,她沒了。”
王氏壓根就沒往那地兒想,聽著一聽‘沒了’這個詞,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什麼沒了?”
“回主子,是王小姐她,人沒了。”澄碧解釋道。
王氏這才反應鍋過來,緊接著便是嚇了一跳,眉頭皺著看著床上的人,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當然,那絕對不是因為王欣柔的死而傷心的表情。
很快,大夫便來了。
他顯示規規矩矩的給王氏行禮,接著便給床上的那位搭脈。食指與中指剛搭上王欣柔的脈,大夫便驚悚了一回,心裏很是忐忑,他收回搭脈的手,忐忑為難惶恐的看向王氏,跪下告饒:“王妃娘娘,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氏笑看著他,語氣中還帶些笑意:“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呢!”
李大夫腦門上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看著王氏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心裏是有苦說不出,他最怕的就是進這些大戶人家診病,越是大戶人家,這陰私事兒就越多,他隻想安安分分的當個醫者,最後壽終正寢,可不想卷入這宅門的彎彎道道來!
可,麵前的這尊大佛可是王妃,他是萬萬吃罪不起的,王妃剛剛那話暗示很是明顯,他順著王妃的話試探著說道:“床上這位姑娘氣息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