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此時夫人脾氣不好,她可不敢也沒傻缺的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

回了院子,清婉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看了看臉頰,秋月過來伺候時已經從春分那兒知道了發生了何事了,便也小心翼翼的。

“夫人,這是您要的熱毛巾。”秋月說話的聲音小小的。

清婉接過了,擦了擦臉,又將毛巾遞了過去。

秋月在一旁踟躕了半響,還是道:“夫人,您,還是抹些藥吧。”

清婉笑道:“不必了,今兒個我雖被打了,不過小丫頭們的棉衣總算是解決了!”

秋月不解,怎麼夫人被小姑打了,就能解決棉衣的問題呢?

不一會兒,屋子外麵便有人道:“夫人,劉總管求見。”

春分與夏至對視一眼,便看向清婉,看她有什麼吩咐。

“去告訴劉總管,說我身子不爽利,讓他回去吧。”

春分點頭,出去。

片刻又回了:“夫人,劉總管已經走了,他說既然夫人身子不爽利他便不打擾夫人了。隻是說院裏那幾個小姑娘的棉衣棉布待會兒都會差人送過來。”

清婉擺手笑道:“我知道了。”

接著又對秋月道:“去叫夏至做兩個吃食過來,去了王妃那裏一趟,什麼都沒吃,很餓!”

而楚銘宣在聽到輕疏狂的報告時,倒是對自己這個小妻子愈發的好奇了。在他看來,小妻子的這些小心機無傷大雅,隻是聽聞清婉挨了一巴掌,他心裏的怒火卻是滾滾而來,翻騰不止!說到底,他就是一個護短的人。顧清婉這三個字,與他楚銘宣已經連在了一起,他也暗自派人查過了他們家,顧飛揚在京都書院表現很不錯,前途一片光明,顧家家世清白,這些天冷眼看著,這個小妻子雖是王氏幫他定下的,但她對王氏卻也沒有多大的尊敬!

既然她與王氏並不是一路人,那他倒是很快將她納入自己人的圈子裏。

楚銘宣沉吟片刻,便道:“安康,將珍珠膏送去給夫人。”

安康壓抑了片刻,便應了聲‘是’,退下了。

屋子裏隻剩下楚銘宣一人苦逼的躺在床上,無所事事。他記得,自己小妻子身邊的婢女是知道自己生病了的,難道那個膽大的婢女竟是沒有跟小妻子說?還是說了,小妻子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跟貓抓似的,就是想不通,小妻子怎麼會沒來看他?怎麼可以不來看他呢?若是清婉知道此時楚銘宣心裏的想法,她腦袋裏定然會蹦出兩個字——傲嬌!

清婉還真是將他生病的事給忘了,直到用晚膳時也沒等到楚銘宣過來,清婉這才想起來,便隨口問道:“春分,去看看爺他去了哪裏?”

春分嘴角抽搐,夫人還真是沒將姑爺放在心裏,她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道:“夫人,姑爺他生病了,午飯時秋月就給您說過了。”

清婉愣了一下,抬起頭問道:“爺生病了?”說著一拍腦袋,恍然點點頭道:“瞧我,竟是將這事給忘了,爺是生了什麼病?”

春分答道:“聽秋月說,是受了寒,有些發熱。”

清婉點點頭,受寒這在二十一世紀是小事,但在這缺醫少藥的古代,弄不好不是燒壞了腦子就是一命嗚呼,想了想,還是道:“夏至,既是受寒了,你去廚房看看,可有生薑片,熬個生薑粥過來。”

夏至咧嘴應了聲,便興衝衝的去了廚房,夫人開始關心姑爺了,這是好事!

清婉在一邊吃飯的當口,安康過來了,手裏拿著一合膏子,道:“夫人,這是主子讓奴才拿過來給您的。”

清婉收起來,道:“嗯,聽說爺病了,正好我讓夏至熬了粥,等會兒便送過去,你先去爺那裏伺候著吧。”

安康點點頭,便走了。

清婉又吃了不少點心,才總算是把夏至給盼來了,清婉速度的吩咐春分將生薑粥放入食盒,然後讓夏至去休息了,自己則帶著春分和秋月去了楚銘宣那屋。

楚銘宣自安康那裏得知清婉幫他熬了粥,待會兒還要過來看他,心裏的氣兒頓時順了,臉色也緩和不少。

清婉到了楚銘宣屋外,看到安康守著,便問道:“爺現在如何了?”

安康恭敬的答道:“爺在屋裏,夫人進去吧。”

屋裏的楚銘宣聽到聲音便閉上眼睛開始假寐,但耳朵卻留意著門口的一舉一動,首先聽到門‘嘎吱’一聲輕響,接著是輕輕的腳步聲,好像是生怕打擾了誰一樣,楚銘宣心裏一動,那種暖入心扉的感覺再次升起,不過這次,被關心的這個人是他。

清婉放輕腳步走到楚銘宣的床邊,小聲的對春分道:“將食盒放下,你們倆出去吧,這裏有我照看著。”

兩個小丫頭都沒有反對,她們可是了解到姑爺後院可還有不少花花綠綠、鶯鶯燕燕呢,夫人年紀小,本就吃了虧,趁著姑爺生病的當口,正好過來與姑爺培養培養感情。

清婉看著兩個小丫頭走出去了,她便坐到床邊上,伸出手探了探楚銘宣的額頭,溫度還有些熱,是有些低燒。

楚銘宣本就沒有睡著,感受著額頭上暖暖的軟軟的觸♪感,感覺生了這麼一次病也是值得的。可還沒等他享受夠了,那隻小手便離開了,心裏有些微的不滿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