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帶著些打趣的意味,可轉臉卻又補充道:“人若犯我,不計代價也要十倍償之!”
幾個丫鬟都被清婉語氣中森森的冷意給嚇到了。
清婉原先活在二十一世紀,也本不是這樣的性子,在她小的時候,接受的教育便是,在外麵要乖乖的,不要惹事,不要闖禍,在這樣的教育中,清婉也漸漸養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遇事很少會采用激進的做法。隻是如今的狀況讓她不得不那般。
看清婉的樣子,分明是有主意了,夏至她們幾個站在一起,等著清婉的吩咐。
清婉想了想,便道:“春分夏至,你們兩個帶著人將那些剩下的瓜果都領了,但不要回來,挑出些最差的來,直接送到正房王氏那兒去,就說我說的,很是感激王妃對我的照顧,隻是這麼美妙的食物實在不敢獨享,唯恐王妃處不夠,我也吃得不甚心安。我精心挑選了上佳的瓜果給您送去,自己隻餘二三嚐鮮。”
秋月站在一邊嘴角抽抽,夫人,不帶您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吧?
春分和夏至對視一眼,唇角彎起,道:“夫人,我們這就去。”
清婉點點頭。
感覺有些困乏,清婉便吩咐秋月道:“我現在在榻上歪一會兒,你自去屋外守著吧。”
說著便歪斜著躺在了榻上。
夏日午覺睡得很香,清婉一醒來便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夏至她們幾個擺好了膳食,清婉才問道:“王妃如何處置的?”
問起這個,夏至便顯得有些興奮,“王妃當時見了那些水果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夫人您挑的時機真準,當時奴婢跟春分去的時候,王妃那兒正好來了客人,好像是永寧侯府的小姐,夫人,您沒看到當時王妃那臉色!可真是大快人心呢。”
清婉笑問道:“永寧侯府的小姐?是嫡出的小姐?”
春分點點頭道:“是呢,兩位嫡出小姐都來了,好像是大小姐邀請過來的吧。”
“這個我也沒有預料到,算是個驚喜呢,哈哈。”清婉心情頗好的笑道。
接著又問道:“王氏當時是如何處置的?”
春分道:“王妃當時便滿臉尷尬的對永寧侯府的兩位小姐道歉,說是低下的婆子們失了規矩,然後便罰了她們一人三十板子。”
清婉沒有再接話,而是舀了點湯喝了,有吃了開胃的糕點。這天兒熱的,讓人食欲也跟著變得很差。
三天後,安康過來回稟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各個莊子上的米糧都已經到位,而莊子上今年安排的作物也都傳遞了下去。
清婉想了想還是吩咐道:“再去屯些冰吧。不管如何,這個夏天怕是都不會好過了,看這天熱的,怕是冰塊會消耗的很快,我在府裏分得的份例不多,該是不夠用的。”
安康這次沒有多問,得了吩咐便下去了。
果如清婉所料的那般,時間晃悠悠的進入了六月中旬,一連一個多月,滴雨未降,天氣炎熱的像是將人放在火上烤著一般。莊子上的田地都種了旱稻和高粱,清婉也早已經傳信回了顧家。一個月不曾降雨,已經開始有人心惶惶然起來,坊間也傳起了各種傳聞。
剛剛經曆過雪災洪水的人們,再也經不起接踵而來的旱災!若旱災再來,他們能吃什麼?
皇上最近煩心事也很多,最令他煩得不是這快要降臨的旱災,而是由旱災引起的各地的祈雨的活動,倒是弄的各地怨聲載道,人心惶惶。
“都查清楚了嗎?都有哪些地方進行這樣的匪夷所思的祈雨活動?”看著跪下下麵的暗衛,皇上語氣沉冷的問道。
暗衛道:“回主子,全國共有十五個地方都在進行。他們都是極有規律的,幾乎每個七天便要進行一次,開始需要獻祭的是十五歲到十八歲的處男處女。接著便是十到十五歲的童男童女,最後是二十歲往上的男丁。”
皇帝眯著眼睛,獻祭,男丁!為何他總覺的,這裏麵掩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陳安北已經在回京途中,他又該安排什麼人去南疆鎮守?看了眼跪著的人,眼神眯了眯。跪在地上的人心裏忽然變涼了些,您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唐老那裏可有說何時會降雨?”楚白木將心底那一絲不安使勁兒按捺住,輕輕的問道。一切的源頭還是這旱災,若能盡早的降了一場雨,或許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沒有。”
楚白木很是失望,隻得吩咐道:“密切主意那些人的動靜,他們宣傳的是多長時間會有降雨?”
“一個月。”
楚白木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皇上如何煩惱,清婉不管,隻是這種炎熱不降雨的天氣讓清婉很是煩惱,腦子轉了轉,清婉想起了,曾經自己深受初中老師的影響,很是研究了一陣《周易》這本書,很玄奧,但於自然一道蘊含很深,清婉足足看了兩年,未曾看懂。
如今回想起來,裏麵的好些內容清婉都能張口道來,她是不懂這本書怎麼看,更別提活學活用了,但清婉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唐老!
此人是目前整個大楚公認的學識最佳的老者,清婉想,若是她能將自己所記下的《周易》說給唐老聽聽,說不定,他老人家真的能研究出什麼來也說不定呢。